1984年,战士李陶雄中弹后抢救无效,壮烈牺牲。谁知,遗体送往后方安葬时,莫名从车上滑落两次,护士发现李陶雄的眼睛竟然合不拢,身体也还是软的。 李陶雄是四川南充仪陇县人,家里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1982年他刚满18岁,揣着娘连夜烙的饼,跟着征兵的队伍走了。临走前他跪在爹的坟前磕了三个头,又抱着娘的胳膊说:“娘,我去当兵,守着国家,您就不用怕有人来糟蹋咱的地了。”到了部队,他练刺杀比谁都狠,手榴弹投得又远又准,班长总拍着他的肩膀说:“陶雄这娃,天生就是当兵的料。”1984年春天,部队接到开赴前线的命令,他连夜给娘写了封信,信纸被眼泪洇花了大半,只写清楚了“娘,我一切都好,等我回来给您盖新房子”,信揣在贴身的衣兜里,还没来得及寄出去。 那次战斗是在老山脚下的一处高地,敌人的炮火打得密,李陶雄所在的班负责掩护大部队撤退。他扛着机枪压在最前面,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战友小周的腿被弹片划伤,他扑过去把小周摁在弹坑里,自己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下。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他倒下前还把机枪往小周手里塞,嘴里嘟囔着“别让他们过来……”卫生员冲上来急救时,他已经没了呼吸,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望着部队撤退的方向,手还紧紧攥着衣兜里的那封信。 遗体被抬上卡车时,战友们用帆布裹了三层,绳子捆得死死的,谁都想让他走得安稳些。卡车刚开出阵地没多远,“哐当”一声响,帆布裹着的遗体从车厢侧边滑了下来,重重摔在土路上。班长红着眼骂:“咋搞的?绳子没绑紧?”几个战士赶紧扑过去,小心翼翼把遗体抬回车里,又加了两道绳子,还轮流用手按着,生怕再出岔子。可车开到半路,路过一条小溪时,遗体又滑了下来,这次帆布都蹭破了,李陶雄的脸朝着家乡的方向,眼睛还是睁着,风吹着他额前的头发,看着跟睡着了不一样,倒像是憋着一股子劲。 跟车的护士王姐蹲下来给他整理衣领,突然惊呼出声:“你们看,他的眼睛……还有身体,咋还是软的?”按说人牺牲这么久,身体早该僵硬了,可李陶雄的胳膊还能轻轻弯动,眼皮睁得溜圆,瞳孔里映着远处的山影。班长蹲在他身边,摸着他冰凉的脸,突然想起前几天晚上,李陶雄裹着被子跟他唠嗑:“班长,我娘总说家门口的梨树该结果了,我要是回不去,你帮我看看呗?还有那封信,我总觉得没写明白,没跟娘说我想她。” 班长抹了把脸,对着李陶雄的遗体低声说:“陶雄,我知道你惦着啥。信我们帮你寄,你娘那边我们去说,梨树我们帮你守着,你放心走,兄弟们都在,阵地丢不了,家里也丢不了。”小周也凑过来,把自己兜里攒的几块水果糖放在李陶雄手里:“哥,你说过想尝尝南边的糖,我给你带了,路上别饿着。”几个战友轮流对着他说话,说阵地已经守住了,说他掩护的大部队都安全撤退了,说他娘的身体硬朗,家里的地也有人帮忙种。 说着说着,王姐突然说:“你们看,他的眼睛……”大家凑过去,发现李陶雄的眼皮慢慢往下合,最后只留了一条缝,班长轻轻用手帮他抹了抹眼皮,那双眼睁了很久的眼睛,终于安安稳稳合上了。再摸他的胳膊,已经开始僵硬了,像是悬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后来战士们把他的信仔细叠好,放在他的胸口,又从路边捧了一把土,裹在他的衣角里——那土挨着南边的溪水,跟他家乡的土一样,都是黄澄澄的。 遗体再被抬上卡车,一路到了烈士陵园,再也没滑下来过。后来他的娘收到了那封没寄出去的信,还有部队寄去的军功章,村里的人帮着照看梨树,每年结果子,都先摆一碗在李陶雄的牌位前。战友们说,李陶雄那是放心不下,放心不下阵地,放心不下娘,他睁着的眼睛,是想再看看家国,再看看家乡的方向,听到兄弟们的话,知道一切都安好,他才肯闭眼。 那些牺牲在前线的战士,大多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他们肩上扛着枪,心里装着家,倒下的时候,或许还有没说出口的话,没完成的心愿。可他们从来没退缩过,子弹打过来的时候,想的不是自己的安危,是身后的战友,是远方的亲人,是脚下的土地。李陶雄滑落的遗体,睁着的眼睛,不是怪力乱神,是一个年轻战士最后的惦念,是刻在骨子里的忠诚,对国,对家,对兄弟。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