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张学良在夏威夷去世，享年101岁。 2001年张学良在夏威夷去世时，媒体争相报道那位"西安事变"的主角终于走完传奇一生。 但很少有人注意到，他的墓碑旁始终留着一个空位，那是70年前就为他预留的位置，属于一个被历史记忆忽略了半个世纪的女人。 张学良的人生像坐过山车。 27岁继承父职成为东北保安总司令，手下30万大军是全国最大的地方武装。 1928年东北易帜时，他站在沈阳故宫的台阶上，身后是"服从国民政府"的巨幅标语，那一刻的风光无人能及。 可谁能想到，八年后的西安事变会让他从权力巅峰跌落谷底。 被软禁的日子里，张学良辗转了大半个中国。 从南京到奉化，再到黄山、萍乡，最后落脚郴州。 最初连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成问题，1937年在雪窦山时，他想找本史书打发时间都办不到。 这时有人从香港辗转送来一箱《明史》，书页里夹着张纸条："安心读书，静待时局。 "他当时以为是宋美龄的安排，多年后才知道那是于凤至托人送的。 于凤至1940年到美国治病时，兜里只有张学良给的一点私房钱。 医生说她的乳腺癌需要长期治疗，她却把化疗间隙都用来研究华尔街股市。 凭着东北人骨子里的韧劲，她从看不懂英文财报开始，硬是在好莱坞日落大道买下了几栋公寓。 这些房产的租金，后来都成了张学良软禁期间的生活费。 很多人信宋美龄保护说，连张学良早期口述史里也提过"蒋夫人诸多照拂"。 但1991年他首次公开承认："于凤至是对我最好的人。 "那些年他收到的书籍、药品，甚至偶尔能见到的亲友，背后都是于凤至在奔走。 她通过孔祥熙夫妇搭线，用在美国赚的钱打点看守人员，才让张学良的囚禁生活不至于太过艰难。 1964年于凤至收到离婚协议时，正在洛杉矶的豪宅里看股市行情。 她在协议上签字后，特意加了个条款：所有财产仍由她管理，直到张学良恢复自由。 后来她把大部分资产换成了现金，一部分捐给了留美中国学生助学基金，剩下的全部留给了张学良。 1990年她去世时，墓碑上刻着"张于凤至"，旁边特意空出一块位置。 1993年张学良站在那块墓碑前，手里攥着于凤至当年送他的《明史》复印件。 书页已经泛黄，夹纸条的地方有个浅浅的折痕。 他在墓前站了很久，最后让人把那本复印件留在了墓前。 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少帅，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终于明白那个比他大三岁的女人，用一生的等待和奋斗，为他撑起了最艰难的岁月。 于凤至用华尔街的股票和洛杉矶的房产，把爱情变成了跨越太平洋的守护，这种把个人情感转化为实际支撑的能力，或许正是历史叙事中最该被记住的女性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