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两只“老燕子”无力南飞，留户主家过冬。没想到，户主老两口给两只燕子买了电褥子盖上，每天送新鲜面包虫给它们吃。 往年这个时候，天空中成群的燕子早已南迁，可今年却不同。村头赵老汉家的屋檐下，竟有两只瘦弱的“老燕子”迟迟没能飞走。 它们的羽毛失去往日光泽，翅膀颤颤巍巍，像是随时会被寒风吹落下来。 赵老汉和老伴张大娘注意到这一幕，是在一次清晨。那天，院子薄霜未退，赵老汉推开门时只听“叽”的一声，一只燕子从屋檐下跌落，匆忙扑腾，又无力地停在地上。 另一只也紧跟着掉下来，扑扇两下便不动了，只是瑟缩着身子。 张大娘急忙弯腰，把两只燕子捧起来放进怀里，只觉得凉得渗手。“这是不能飞了呀。”她轻声说。 按理说，村里老人都懂：迁徙失败的燕子，多半熬不过冬天。 但老两口看着这对小生命，不忍心任其消亡。于是他们捡来废木板，在屋里角落给燕子搭了个小窝，垫上干草，再盖上一层干净的旧布。 可夜里温度骤降，屋里仍冷得刺骨。张大娘躺在炕上总睡不踏实，反复醒来听那两声微弱的叫唤，心里揪得很。 第二天一大早，她悄悄去镇上买了一件“稀罕物”——一个小号电褥子。 回家后，她把电褥子摊在小窝下面，又在上头盖了层软布，让燕子窝像个微型暖炕似的。“不能让它们冻着。”她嘴里念叨着，像照顾两个小孩子。 赵老汉则负责解决燕子的吃饭问题。燕子不吃米不吃面，只吃虫子。冬天虫子可难找，他便到镇上问，后来在一家宠物店里买到了新鲜的面包虫。 店员听他说是给燕子吃的，还愣了好一会儿。赵老汉大手一挥：“小东西要活命，也得吃好！” 这两只燕子像是听懂了，也慢慢恢复了精神。起初，它们缩在窝里不敢动，只是虚弱地张嘴。 过几天后，它们会在窝边跳来跳去，看到赵老汉端着虫子过来，还会轻轻“啾”一声，像打招呼似的。 天气愈加寒冷，窗外的树枝再没一片叶子。屋里却暖意融融。老两口吃饭的时候，也会时不时扭头看看那两只燕子。 张大娘笑说：“这俩小家伙，算是咱家的‘冬客’了。”赵老汉也乐：“来了就来了，来都来了，我们还能不管？” 村子不大，消息传得快。邻居来串门，看见电褥子伺候着两只燕子，惊得嘴都合不上。“可真是稀奇事！”有人感叹。 后来村里一个年轻人把这件事拍成视频发到网上，一下子就火了。评论里一片惊叹：“燕子遇到好人家了！” “老人与老燕，彼此守望，太暖心了！”“这样的善意值得被看见。” 也有人留言说，燕子是候鸟，不适合人工饲养，担心它们明年飞不动。 赵老汉听后认真盘账：等春暖花开，他会把小窝搬到院子里，让燕子适应气温，再慢慢鼓励它们飞。他说得朴实：“咱这不是要圈着它们，就是帮它们渡过难关。” 时间一点点过去，燕子在暖窝里越养越精神。一个阳光明亮的午后，它们竟扑腾着飞上了房梁，在屋里绕了两圈。 老两口对视一笑，那笑里有惊喜、有心疼，也有一种默契般的满足——他们知道，生命有时需要帮助，但最终还是会朝自己的方向飞去。 外头的风依旧冷，可屋里那两声清脆的啾鸣，却像提前到来的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