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不能生育，找了个带孩子的二婚男，男的在外有了外遇，离婚的时候，她那继子说啥都不跟他爸，就要跟她。 去年儿童节，我在公司第一次见到同事带继子来。 小男孩背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奥特曼书包，手里捏着只边角皱巴巴的折纸青蛙，同事走在旁边，拎着盒草莓蛋糕，奶油上的草莓歪歪扭扭，她时不时低头说句话，男孩就仰着脑袋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那时大家都替她高兴——之前因为不能生育，她跟前夫散了，后来遇到这个带孩子的男人，她总说“浩浩懂事，日子能过好”。 可“好日子”没满一年，男人就变了。 先是隔三差五说加班晚归，手机总攥在手里——连洗澡都带进浴室，磨砂玻璃门后，屏幕亮着的光忽明忽暗，像块捂不热的冰。 同事起初还劝自己：“可能项目真的忙。” 直到那天她去超市，在家电区撞见他和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牵着手，女人小腹微隆，两人手里捏着张婴儿床宣传册。 她手里的购物袋“哗啦”掉在地上，鲜牛奶在瓷砖上漫开，泛着白色泡沫，周围人探头看，她却像被钉在原地，眼泪砸进牛奶渍里，洇出小小的晕。 回家她没哭没闹，就坐在客厅等。 男人半夜回来，看见地上没擦的奶印子，还有桌上的离婚协议书，连装都懒得装：“既然看见了，我也不瞒。她怀了我的孩子，这婚必须离。” 同事指着墙上她和浩浩的合照，声音发颤：“那浩浩呢？你打算把他扔给谁？” 男人皱着眉挥手：“新对象不喜欢拖油瓶，你愿意带就带走，不愿意我送回老家给我妈。” 这话刚落，卧室门“吱呀”开了。 浩浩穿着恐龙卡通睡衣，揉着眼睛站在门口，睫毛上挂着泪珠：“爸爸，你说什么？你要把我送走吗？” 男人回头瞪他：“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回屋去！” 浩浩没动，扑过去抱住同事的腰，小胳膊勒得紧紧的：“阿姨，我不跟爸爸走！上次我发烧39度，他在外面喝酒，是你用温水给我擦身子；每天早上你给我煮溏心蛋，帮我整理奥特曼书包；我数学考砸了，你不骂我，陪着我把错题抄三遍……我只要你！” 同事蹲下来抱住他，眼泪滴在他软乎乎的头发上，带着草莓洗发水的香味。 离婚那天，浩浩拉着同事的手，在民政局门口仰头对男人说：“你以后不是我爸爸了，阿姨才是我妈妈。” 男人脸涨成猪肝色，却只能看着——法官问浩浩想跟谁，那孩子梗着脖子：“我跟我妈妈，她爱我。” 现在同事带着浩浩过，每天下班先接他放学，回家做饭辅导作业，累得晚上腰都直不起来。 可每次浩浩举着满分的数学卷子冲进厨房，奶声奶气喊“妈妈你看”，她眼里的光就像星星，怎么藏都藏不住。 前阵子我去她家吃饭，浩浩站在小板凳上帮她择菜，菜叶碎掉在瓷砖上，他还认真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小大人似的跟我说：“我以后要赚好多钱，给妈妈买大房子，买带滑梯的床。” 同事笑着拍他的头，手却背到身后偷偷抹了抹眼角。 血缘真的是家庭的唯一纽带吗？ 有些人顶着“亲爸”的名头，却把孩子当累赘；有些人没血缘关系，却把心掏出来焐热一个小小的生命。 同事的日子不算富裕，衣柜里的衣服还是前年的款式，但看着她和浩浩在灯下一起读书的影子，谁都得承认：这才是日子该有的样子——两个人，一颗心，比什么都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