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臭名昭著的大地主刘文彩的后人在故乡发起了一次祭祖活动,并准备了75桌

白卉孔雀 2025-12-03 22:24:48

2010年,臭名昭著的大地主刘文彩的后人在故乡发起了一次祭祖活动,并准备了75桌席,足够650人就餐。未曾想,这次祭祖活动却吸引来了上千人参加…… 发起者是刘文彩的亲孙子刘小飞,他站在安仁镇老宅的台阶上,看着伙计们临时搬来的八仙桌在院子里摆成蛇形,额头渗出细汗——原本计划的650个座位,根本容不下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族人,连海外分支的远房亲戚都拖着行李箱站在墙角。 “这是要光宗耀祖啊!”有族人低声赞叹,却没注意到墙外槐树下,几个老人正攥着褪色的地契,指节捏得发白。 突然,人群像被劈开的水流般分开,68岁的李老汉举着一张泛黄的“高利贷借据”冲进来,借据上“月息三分”的黑字被岁月浸得模糊,末尾却赫然盖着“刘文彩”的朱红印章。 “我爷爷就是因为还不上你们家的阎王债,1943年冬天吊死在村口老槐树上的!”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半个多世纪的颤音,老花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浑浊的泪。 刘小飞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原本想借这场祭祖,展示祖父“乐善好施”的一面——准备了厚厚一沓“证人证言”,说刘文彩当年“修过学堂”“放过粮”,可此刻,那些纸张在口袋里像烙铁一样烫人。 为何一顿家宴能点燃如此深的积怨? 很少有人知道,刘文彩的“家业”是用枪杆子堆起来的。这个早年靠贩私酒糊口的小贩,真正发迹是因为弟弟刘文辉——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的军阀,掌控川西时,他成了弟弟搜刮民脂的“白手套”。 靠着刘文辉的军队撑腰,刘文彩垄断了自贡的盐业、乐山的河运,甚至用机枪扫平竞争对手,自己开起了最大的烟馆。有老账本记载,他一年从鸦片生意里就能榨取几十万银圆,而安仁镇一万多亩土地,多半是他用“借粮”“献地”的名义强占的——农民还不上粮,土地就归了刘家,连房子都可能被拆去盖烟馆。 镇上曾有老人被请来“说句公道话”,支支吾吾说刘文彩“办过私塾”,话音未落就被李老汉打断:“那私塾是拿我们的救命钱盖的!我家12亩水田被他占了,父亲带着我们逃荒,妹妹饿死在路边!” 更让人无法原谅的是人命。1931年,共产党员徐经邦组织农会反抗“烟捐”,刘文彩直接下令杀害了他和叙府城区区长李筱文,连带六七十名农会会员倒在血泊里;同年冬天,地下党员孔方新等五人被刘家武装活埋,那片土地后来被称为“五人堆”,至今不长庄稼。 1949年解放军逼近时,刘文彩还在强逼农民交租,甚至开枪对抗,直到被包围才投降。可命运开了残忍的玩笑——这个恶贯满盈的地主,竟在押解回成都受审的路上病死了,让无数等着看他伏法的受害者,连一句“血债血偿”都没处说。 “你们现在摆酒祭祖,问过那些死在‘五人堆’里的年轻人吗?”李老汉的声音越来越高,手里的借据被捏得皱成一团。 刘小飞看着眼前愤怒的面孔,突然明白:有些记忆,不是摆几桌酒席就能抹平的。那些他试图寻找的“温情故事”,在如山的铁证面前,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泡沫。 那场祭祖最终草草收场。刘小飞后来再也没办过类似活动,那些准备好的“证言”被锁进抽屉,再没打开过。 就像《罗刹海市》里唱的:“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安仁镇的老井还在,井水倒映过当年农民哭红的眼,也映着2010年那场热闹却空洞的宴席——历史的账本,从来都算得比谁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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