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坐牢那可太难了。刚进去,就得脱光衣服接受细致检查,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我多狼狈。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1-28 02:19:36

女人坐牢那可太难了。刚进去,就得脱光衣服接受细致检查,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我多狼狈。大冬天的,监室里没暖气,脱衣服的时候手都在抖,不光抖,是羞得浑身发麻——对面站着仨女警,表情跟看货物似的,其中一个年纪大的还拿着个小镊子,让我把头发散开,一根一根扒拉着嘴里嘟囔“别藏东西藏了也白藏”。 铁门上的冰碴子还没化,二十平米的监室里挤着十几个女人。靠门的短发大姐抬下巴示意我坐墙角,旁边小姑娘偷偷塞来半截被子:“后半夜盖脑袋上,冻醒了就默念数字。”床板凉得像块铁板,柜子合页锈得直响,我把换洗衣物塞进去时,听见梅姐的声音从通铺那头传来:“六点哨声一响就得起,被子叠不成豆腐块就等着返工。” 车间窗户糊着旧报纸,风一吹哗哗响。三百个纸盒的任务压在面前,胶水在冻僵的手指间拉丝,撕下来连带着皮肉发红。李姐教我把手指塞进袖口回暖,这个做生意赔了钱的女人总说:“这里的冬天会咬人的——你看我这手。”她手背有道冻疮疤痕,像条暗红色的蚯蚓。 最难熬的是会见日。别人对着电话哭的时候,我只能盯着墙缝发呆——进来时谎称去外地打工,母亲要是知道我在这种地方,怕是要把眼睛哭瞎。那天折纸盒走神,想起家里红烧肉的香气,纸片“啪嗒”掉在地上。管教的警棍敲得桌面震:“积分还要不要?”我慌忙捡起纸片,指腹被边缘割出小口子,血珠渗出来,在惨白的纸上像个惊叹号。 夜里缩在被子里数羊,总能听见压抑的抽泣声从不同角落冒出来。有人把毛衣拆了重新织,有人用肥皂雕刻小玩意儿,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抗寒冷和时间。梅姐说:“在这里,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可谁没有绷不住的时候呢?我把母亲的照片缝在内衣里,每次叠被子都能摸到那硬硬的边角——那是我唯一的暖宝宝。 现在叠被子只要47秒,折纸盒能闭着眼完成。每个月最盼那十分钟通话,听母亲说小区的玉兰花又开了,说邻居家的猫生了崽,这些琐碎的日常像阳光一样,能在心里焐出个小窟窿。铁窗再冷,也冻不住想出去的念头——我得把对母亲的亏欠,折进每个方方正正的纸盒里,等着出去那天,亲手给她炖一锅烂熟的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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