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1931年，徐志摩想买条新裤子，竟发现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他拎着破洞的裤子，哀求妻子：“小曼，我每月赚500大洋，还不够花么？”谁料，陆小曼却怒骂：“穷鬼！那你娶我干啥！” （信息来源：澎湃新闻——历史上的今天｜1931年11月19日，诗人徐志摩空难丧生） 这位在文坛上挥毫泼墨、意气风发的诗人，此刻却没了半分潇洒，反倒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而烟榻旁，陆小曼正半躺着吞云吐雾，烟圈袅袅升起，模糊了她姣好却带着倦怠的面容。 谁能想到，当时的徐志摩可是实打实的 “高薪族”。他身兼上海光华大学、东吴大学好几所名校的教职，课余还笔耕不辍写文章、编刊物，每月到手的收入足有五百到七百大洋。 1931 年的中国，这可是能让一个五口之家舒舒服服过一年的巨款，可架不住陆小曼花钱如流水。 他们租住的洋房每月房租就要一百大洋，家里光仆人就有十几个，再加上私人汽车、专职司机和厨师，单是这些人的薪水和开销，每月就快两百大洋了。 陆小曼打小娇生惯养，嫁过来后更是放飞天性，抽大烟成了日常，每天的烟土钱就不是个小数目，还总爱约着朋友看戏打牌，名贵衣服和珠宝首饰买起来毫不手软，出门应酬更是讲究排场，恨不得把 “体面” 两个字刻在脸上。 这么折腾下来，每月至少要花掉五百到六百大洋，几乎把徐志摩的收入啃得干干净净，有时候甚至还要寅吃卯粮。 为了满足妻子的开销，徐志摩把大部分收入都上交了，自己只留三十大洋当生活费，省吃俭用得厉害，那条破裤子穿了又穿，直到实在遮不住破洞，才发现家里的钱匣早就空了。 徐志摩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和不满，在陆小曼的冷言冷语里彻底翻涌上来。他强压着心里的火气，想着劝劝妻子，烟瘾既伤身又费钱，要是能戒掉，日子总能宽裕些。 可这话像是戳中了陆小曼的痛处，她本就深陷烟瘾无法自拔，此刻更是炸了毛，猛地从烟榻上坐起来，手里的烟袋 “啪” 地一下砸了过去。 她觉得自己身体不好，抽大烟不过是提神养病，丈夫连这点需求都满足不了，还好意思指责自己，当初追求她的时候，可不是这副穷酸模样。 烟袋不偏不倚砸在徐志摩脸上，眼镜瞬间碎成几片，镜片的棱角划伤了他的眼角，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看着眼前蛮不讲理的妻子，徐志摩心里的失望漫过头顶。 他曾满心以为，爱情能化解矛盾，能让陆小曼收敛心性，好好过日子，可现实给他狠狠一击。他默默捡起破碎的眼镜，提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穿着那条破洞裤，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 他原本打算先去南京，再转火车去北平，那里有等着他的讲学任务，也有他渴望已久的片刻宁静。为了省下路费，徐志摩接受了朋友的邀请，搭乘一架免费的邮政飞机前往北平。 可谁也没想到，这竟是一场诀别。1931 年 11 月，当飞机飞到济南附近时，突遭漫天大雾，能见度低得几乎看不见前路，飞机失控撞上开山，一声巨响后轰然坠毁，徐志摩当场遇难。 搜救人员赶到现场时，他的遗体已经面目全非，只有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皮箱完好无损，里面装着一幅陆小曼近期画的画，那是他特意要带去北平，请朋友品鉴的作品。 这幅没能送出去的画作，成了夫妻俩最后的羁绊，定格了这段爱恨交织的过往。 徐志摩的死讯传到上海时，陆小曼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总是对她温柔迁就、无限包容的男人，就这么永远离开了。 看着报纸上的新闻，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徐志摩离家时失望的眼神，还有那条磨破了的裤子，她才幡然醒悟，正是自己的奢靡无度和任性妄为，把丈夫推向了这般境地。 那以后，陆小曼像是换了一个人，她遣散了家里的仆人，卖掉了汽车和洋房，搬到一处简陋的小屋里居住。 她咬着牙戒掉了抽了多年的大烟，平日里素衣素服，深居简出，再也不参与那些铺张的应酬和消遣，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整理徐志摩遗稿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同时，她重拾了年少时的绘画功底，潜心钻研，慢慢练就了一身好技艺，最终成为了小有名气的专业画师，活成了徐志摩生前一直希望的样子。 可这份迟来的悔悟，终究换不回逝去的生命。陆小曼曾多次向徐家提出，希望自己百年之后，能以妻子的身份和徐志摩合葬，可徐家始终无法原谅她对徐志摩造成的伤害，一次次拒绝。 之后的几十年里，陆小曼孤身一人，在对丈夫的思念和深深的愧疚中度过。 1965 年，陆小曼在上海病逝，她的骨灰被存放在殡仪馆里，因为没有亲人认领，辗转了许多年后，才被一位友人安葬在苏州的一处公墓里，与徐志摩的墓地遥遥相望，咫尺天涯。 那条带着破洞的裤子，就像一个沉默的见证者，记下徐志摩与陆小曼婚姻后期的矛盾与裂痕，陆小曼用往后余生，偿还着年轻时的荒唐与过错，却永远失去了弥补的机会。 这段始于炽热爱情的婚姻，终究在挥霍与彼此不理解中走向终结，只留下无尽的唏嘘与遗憾，在岁月的长河里，缓缓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