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国家在发展的道路上都会走一些弯路,我们也不例外。 这个后来被叫做国宝级气功师的张宝胜,当时正让整个中国陷入集体狂热。 重庆大足县那个12岁男孩怎么也想不到,1979年他偷看纸条的小动作会掀起全国波澜。 《四川日报》一篇耳朵识字的报道,像点燃的火药桶,各地报纸很快冒出手掌辨色腋下认字的奇闻。 有家长带着孩子去报社表演,机关大院里甚至办起了特异功能培训班。 张宝胜的崛起比电影剧本还离奇。 这个铅矿杂工靠着鼻子闻字的表演,一路走进了专门研究尖端科技的507所。 叶剑英元帅看过他的表演后,据说连说三声了不起。 在那个年代,能进入这种保密单位,比现在考上清北还令人羡慕。 绵阳卫校毕业生严新更会玩。 他穿着白大褂在医院发功治病,后来干脆宣称能用意念扑灭大兴安岭火灾。 有媒体真的跑去统计,说他发功那天火势确实减弱了。 最讽刺的是,宛平南路650号的气功研究所,隔壁就是精神病院。 那时的中国像个刚打开窗户的房间,新鲜空气和苍蝇一起飞进来。 冷战背景下,听说苏联有心灵部队,美国搞星门计划,我们也想搞点人体科学突破。 权威杂志刊登气功改变分子结构的论文,大学课堂上老师讲外气的物理特性,普通百姓更是着迷。 有人为了练功辞掉工作,把全部积蓄捐给大师。 我认识的一位阿姨,当年每天凌晨三点去公园采气,说能听见树木在说话。 这种狂热直到90年代才慢慢退潮,司马南提着锤子砸水变油的骗局,《焦点访谈》曝光了那些所谓的特异功能表演。 现在回头看,507所早已转型成正经的航天科研机构,当年的气功杂志堆在旧书市场论斤卖。 那个宣称耳朵识字的男孩,后来成了普通的上班族。 这段历史像面镜子,照见我们曾经多么渴望奇迹,又多么容易放弃思考。 或许,承认自己会犯错,才是真正走向成熟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