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姑前后脚生的孩子，婆婆去照顾小姑了，我妈来照顾我。初六早上婆婆腰扭了，爬不

我和小姑前后脚生的孩子，婆婆去照顾小姑了，我妈来照顾我。初六早上婆婆腰扭了，爬不起来了，让我给她按摩，背她去医院。我直接给小姑打了电话，让她来伺候。小姑子脸很臭的就来了准备送婆婆去医院，婆婆说不用，她稍微坐坐就好了。 月子第12天，我妈在厨房煮艾草水，蒸汽裹着草药香漫进卧室。 她边给孩子换尿布边念叨：“你小姑比你晚生三天，你婆婆去她家搭把手，也是应当的。” 我摸着肚子上的刀口没接话——月嫂走后，我妈白天带娃晚上熬汤，眼下黑眼圈比孩子的胎发还黑。 初六早上七点，手机在床头柜震起来，是婆婆的号码，声音带着疼：“腰扭了，动不了，你过来给我按按，背我去医院。” 我握着发烫的手机，窗外的鞭炮声还没散，年初六的晨光斜斜照在孩子熟睡的脸上，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直接拨了小姑的电话，响了五声才接，背景里有婴儿的哭声：“咋了？” “妈腰扭了，让去照顾，你离得近，过来吧。”她没说话就挂了。 半小时后门铃响，开门时看见她抱着胳膊站在楼道，羽绒服拉链没拉好，脸冻得通红，眉头皱成个疙瘩——那表情，像谁欠了她八百块。 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妈呢？我送她去医院。” 婆婆从里屋挪出来，扶着门框摆手：“不用不用，坐会儿就好，刚才就是躺久了僵住了。” 小姑愣住了，看看婆婆，又看看我，嘴角撇了撇：“合着我大冷天跑来，是听你俩演戏？” 我没接话，想起月子里视频，小姑发朋友圈说“婆婆炖的鲫鱼汤太鲜啦”，配图里婆婆正给她揉肩膀——那时我妈正蹲在地上给我洗弄脏的床单，说“你婆婆也是没办法，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这“肉”，好像总往小姑那边偏着长。 事实是我和小姑前后脚生娃，婆婆选了去她家；推断是她觉得小姑更需要人疼，或者只是习惯了对小女儿更上心；影响是当她需要人时，我第一反应不是自己上，而是找那个“被偏爱的”来承担——这算不算一种公平？ 那天上午，小姑在沙发上坐了半小时，喝了杯我妈泡的红糖水，走时没跟婆婆说再见。 婆婆后来没去医院，下午自己贴了膏药，晚上给我发微信：“你别多想，妈就是老糊涂了。” 现在想想，或许家庭里的账，从来算不清谁多谁少，只看谁先松口——可松口的那个人，就该一直委屈吗？ 艾草水的味道又浓了些，我妈把温好的奶递给我，孩子叼着奶嘴哼哼，小手攥着我的手指。 我忽然觉得，这月子里的日子，就像这没拧干的尿布，看着是小事，堆在一起，能压得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