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跟老公吵架，张口就是“能过就过，不能过离！”他每次都气得夺门而去，我也懒得

以前我跟老公吵架，张口就是“能过就过，不能过离！”他每次都气得夺门而去，我也懒得理他。直到有一次，他说：“好的，明天去民政局！”我竟慌了。那天我僵在原地，手里还攥着刚摔在桌上的遥控器，塑料壳子硌得手心发疼。 结婚五年，吵架成了我们的“家常菜”。 我叉着腰站在茶几边，他背对着我收拾散落的杂志，空气里都是酱油瓶打翻的酸腐味——就因为他下班忘了买我要的生抽。 “能过就过，不能过离！”这话像口头禅，从结婚第二年说到现在。 他从红着眼瞪我到低头沉默，再到摔门而去，我数着他摔门的次数，以为这是我们的“相处模式”：我放狠话，他“认输”离开，第二天他买束玫瑰回来，日子继续。 那天不一样。 他刚把最后一本杂志放进书架，转过身，没红着眼，也没攥拳头，声音轻得像飘落的窗帘：“好的，明天去民政局。” 我像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 手里还攥着刚摔在桌上的遥控器，塑料壳子边缘的毛刺硌得手心发疼，那疼从手心钻到心口，让我猛地想起，上次他发烧，我也是攥着这个遥控器，在沙发上守了他一夜，给他物理降温时，他迷迷糊糊抓着我的手说“别离开”。 我一直以为他摔门是舍不得，以为“离婚”是拿捏他的武器——可武器用多了，是会伤到自己的，不是吗？ 事实是，我总把“离婚”挂在嘴边，以为那是“在乎”的反向表达；推断是，他听了五年，大概真的觉得我随时准备抽身，安全感被一句句狠话磨成了筛子；影响是，他终于累了，不想再猜我哪句是气话，哪句是真心。 那天遥控器从手里滑到地上，电池都摔出来了，滚到他脚边，他弯腰捡起来，没看我，轻轻放在茶几上。 后来我们没去民政局。 他说：“你每次说离婚，我都觉得你随时会走，我抓不住。”我说：“我只是气头上不知道怎么说‘你别惹我生气’，才用了最笨的方式。” 现在吵架，我学会先去阳台站三分钟，看楼下的树被风吹得晃啊晃，再回来递给他一杯温水——原来沟通不是比谁嗓门大，是把“我在乎你”说出口，而不是藏在狠话里。 遥控器还在茶几上，有时他躺着看电视，我会抢过来换台，他笑着挠我痒痒，手心贴着遥控器光滑的表面，再也没有硌人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