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罗南辉被捕,敌人还没有用刑,他却先招了,敌人为试探他,就放他出狱,谁知他却说:"再关我一段时间吧!" 这事儿在当时的重庆行营特务堆里成了笑谈。 一个共产党干部,见了铁链子就瘫软,哭着说要"戴罪立功",真要放他走,反倒红着眼圈求看守:"出去没活路,看守所管饭,让我多待几天吧!"没人知道,这求饶的背后,藏着比钢还硬的算计。 被捕那天,他穿着灰布长衫,袖口磨出毛边,活像个跑单帮的小商贩。 特务从他怀里搜出封信,纸页泛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张老板亲启"。 就是这封信,让他"当场认罪","我就是个送信的!上面说啥我不知道,只求留条命!"敌人把铁链往桌上一摔,他腿一软就跪了,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 审讯室的灯亮了三夜。 特务先是把烧红的烙铁举到他眼前,他吓得直抖,说要交代"组织秘密";转头又端来白米饭,他狼吞虎咽,米粒粘在嘴角都顾不上擦。 "我还想娶媳妇儿呢!"他抹着嘴说,报出的"联络点"却是半年前就废弃的杂货铺,说的"同志"全是街坊邻居的假名。 关了半月,敌人觉得这"软骨头"没价值,递过释放证。 罗南辉却攥着纸不撒手:"长官,外面兵荒马乱,我出去准饿死!您这儿管吃管住,再关我段时间呗?"看守踹了他一脚,骂他没出息,却没细想,这"没出息"的请求,是为了盯着窗外那棵老黄桷树,那是地下党传递"安全"信号的标记,他得等树杈上挂起红布条,才敢让同志撤离。 后来川东特委的档案里记着,那段时间敌人本计划突袭三个联络点,就因为罗南辉"赖"在看守所,天天跟看守闲扯"哪家面馆的小面辣",把特务的动向摸得一清二楚,用半截铅笔头写在烟盒纸上递出去,这才让同志们提前转移。 看着他故意把窝头渣掉在袖口的动作,我认为这正是他最精妙的伪装,用"贪生怕死"当盾牌,护住了身后整条战线。 出狱那天,他揣着敌人给的五块大洋,走到街角把钱塞给了要饭的孩子。 没人知道,这个被骂"叛徒"的人,三年后在川陕苏区带着游击队打了场漂亮的伏击战。 而那封被他"供"出来的"密信",后来在党史馆展出时,人们才发现背面用米汤写着四个字:"坚信黎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