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贵州，一名21岁的女子跟丈夫背着3个月大儿子，翻山越岭跑去

1993 年，贵州，一名 21 岁的女子跟丈夫背着 3 个月大儿子，翻山越岭跑去医院，半路上儿子就没有了呼吸，随后她用 11 年凿穿了大山。女子叫王秀芝，丈夫是李石柱，两人住的村子在山坳里，四周全是陡峭的崖壁，到最近的乡医院要走五个小时山路，全是碎石和泥坡，下雨天根本没法走。 1993年的贵州山坳，王秀芝抱着3个月大的儿子，额头抵着孩子发烫的小额头。 丈夫李石柱蹲在崖边抽烟，烟蒂丢进碎石堆，火星子灭得比孩子的哭声还快。 “去医院！”她突然站起来，声音抖得像山风里的茅草。 两人用旧布带把孩子捆在背上，往山外走——脚下的泥坡刚下过雨，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烂泥塘里，碎石子硌得脚底生疼。 五个小时的路，孩子在她背上渐渐没了动静，最后那口呼吸，轻得像一片雪花落在她颈窝。 那天的太阳毒得很，可她觉得浑身发冷，抱着孩子冰冷的小身体坐在石头上，眼泪砸在地上，砸出小泥坑。 回家后第三天，她拿起李石柱修房用的錾子，走到村后最陡的崖壁前，对着石头狠狠砸下去——第一锤下去，虎口震得发麻，石屑溅到脸上，像儿子出生时溅在她脸上的羊水。 之后的日子，天不亮她就上山，錾子磨秃了一把又一把，手上的茧子厚得能当砂纸用；李石柱一开始劝她“别折腾了”，后来默默扛起锄头来帮忙，两人每天凿石、搬土，汗珠子落在石头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第十一年春天，当最后一块挡路的巨石被撬走，李石柱突然喊了一声“通了”，王秀芝扔掉錾子，趴在新凿出的路面上哭——那哭声里，有11年的力气，也有11年的念想。 村里人说她疯了，为个没了的孩子凿山；可只有她知道，每凿一下，都在心里说“以后村里娃娃生病，再也不用跑五个小时了”。 孩子没了那天，她摸着他渐渐变凉的小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是这该死的山路，把儿子从她怀里抢走的；从那天起，她凿的就不只是石头，是想给命运递一把钥匙，打开一条生路。 你说，一个女人的力气有多大？大到能跟大山较劲，用11年的时间，把绝望凿成希望。 那条曾经布满碎石和泥坡的路，下雨天滑得能让人摔断腿，晴天晒得石头发烫，如今被他们一锤一凿修得平整，路边还种上了儿子名字里带的“松”树，风一吹，松针沙沙响，像孩子在笑。 现在去乡医院，最快一个小时就能到。 村里这些年出生的孩子，都健健康康的，再没人因为路远耽误了救治。 你看，生活有时候像块硬石头，你敲它一下，它可能不动，但敲上三千六百多次，它总会裂开一条缝。 那天王秀芝站在路尽头，看着阳光洒在新铺的土路上，金灿灿的——她想，这光要是早来11年，儿子或许就能笑着，在她怀里多待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