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完了，事就完了？乌克兰前总司令扎卢日内最近发出警告：等俄乌冲突一结束，乌克兰可能马上就得面对另一场危机——内部动乱。这话可不是随口说说，扎卢日内直接点出了最让人不安的因素——那些从前线回来的士兵。 从2022年全面开战至今，这场拉锯战已经拖了数年，乌克兰军队的服役人数早就突破百万大关。 这些士兵里绝大多数都是普通老百姓半路出家，扛着枪走进枪林弹雨，在生死边缘反复挣扎，他们的战场记忆里全是血腥与残酷，而这样的记忆，注定会成为战后社会的定时炸弹。 扎卢日内在退伍军人未来论坛上直言，一旦战事停止，大概一百万战士就要重返 civilian 生活，这对本就千疮百孔的乌克兰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型考验。 先看乌克兰当下的经济底子，经过数年战火摧残，工业设施被炸得七零八落，农业生产因土地荒芜和物流阻断大幅缩水，整个国家的经济早已陷入崩溃边缘。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报告显示，早在2023年底，乌克兰就有8%的企业员工被安排无薪休假，13%的人面临降薪，每十个员工里就有一个是国内流离失所者。 而针对退伍军人的就业扶持计划，目标也只是创造10万个岗位，这对于百万返乡大军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相当于九个人要去抢一个岗位，这种就业压力下，绝大多数退伍军人只能面临失业的窘境。 现实的是，乌克兰官方登记在册的退伍军人就已经达到85万多人，而有机构预测，战后需要安置的退伍军人及家属可能多达500万，接近全国人口的十分之一，这么庞大的群体要吃饭、要生存，可国家根本拿不出足够的资源来承接，钱紧巴巴的日子必然会让不满情绪不断滋生。 经济上的窘迫还只是开胃菜，更棘手的是这些士兵身上带回来的生理和心理创伤。乌克兰卫生部早就做过预测，这场战争会让超过1500万乌克兰人需要心理支持，其中约300万人需要药物治疗，战后至少20%的人会留下长期的心理健康问题。 而针对作战士兵的研究更不乐观，有20%到40%的作战人员都需要专业的心理援助，那些亲眼目睹战友或平民死亡、见过尸体的士兵，60%到80%都会出现急性创伤症状，12%到20%的作战创伤士兵即便不寻求帮助，也会发展出创伤后应激障碍。 这些带着心理创伤的士兵，回到家后大概率是夜里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战场的血腥画面，白天则脾气暴躁，一点小事就可能引发激烈冲突，连家人都不敢轻易靠近。 更不用说那些在战场上留下伤残的士兵，他们失去了劳动能力，却可能连基本的医疗保障都得不到，这种从保家卫国的英雄瞬间沦为需要依附他人的弱势群体的落差，很容易让他们产生被国家抛弃的感觉。 这种由退伍军人引发的社会动荡，在历史上早就有过太多先例，扎卢日内拿这些例子出来警示，绝非吓唬人。 最典型的就是一战结束后的美国，当时美军大规模 demobilization 返乡，恰逢经济通胀飙升，1919年的生活成本几乎是1916年的两倍，退伍军人找不到工作，原本在战争期间争取到的工资福利还被雇主随意撤销。 这种不满情绪最终爆发成了前所未有的罢工潮，西雅图造船厂工人罢工演变成全城大罢工，波士顿警察罢工直接导致城市陷入暴力抢劫的混乱，印第安纳州加里市的钢铁工人罢工更是引发骚乱，造成18名罢工者死亡。 这些退伍军人因为有作战经验，组织性和行动力都远超普通民众，一旦情绪失控，对社会秩序的破坏力可想而知。 关键的是，乌克兰目前对退伍军人的安置体系本就漏洞百出。虽然有相关的社会支持政策，但实际执行中问题重重，退伍军人对负责社会保障的国家机构评价普遍偏低，评分仅在2.46到3.24分之间。 现在能提供的支持大多是民众自愿的经济或物质援助，愿意优先购买退伍军人企业产品的民众也只有7.8%，这种民间自发的支持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等百万老兵真的返乡，面对的就是就业无门、收入断绝、创伤缠身、保障缺失的绝境，他们带着战场上学到的战斗技能，带着对现实的不满，很容易被极端情绪裹挟。 小到街头斗殴、抢劫这类犯罪行为，大到有组织的街头抗议、武装冲突，甚至可能冲击政权引发政治动荡，这些都不是凭空猜测。 毕竟当一个人为国家付出了鲜血和健康，最后却连基本的生存都成了问题时，愤怒必然会取代曾经的忠诚，而百万这样的愤怒者聚集在一起，足以让乌克兰在战后瞬间陷入另一场灾难。 乌克兰现在一门心思应对前线战事，却没多少精力为这些老兵的未来铺路，这种对后遗症的忽视，只会让扎卢日内预言的内部动乱风险越来越高，等到真的爆发那天，可能比战争本身还要难以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