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5年冬天,北京菜市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挂在杆上,风吹日晒,乌鸦盘旋,路人绕道而行。这颗人头,就这么挂了十年。从雍正三年一直到乾隆元年。 这不是普通犯人的尸首,而是汪景祺,年羹尧的红人、文字奴才、清朝士林中最“会拍马”的文士。 汪景祺出身浙江钱塘官宦世家,父兄都在朝中任职,他自小饱读诗书,却偏偏科举之路走得异常坎坷,蹉跎到大半生过去,才勉强混了个举人功名。 空有一腔仕途梦,却始终得不到施展的机会,他不甘心就这样埋没,盯上了当时权倾朝野的抚远大将军年羹尧。 那几年年羹尧平定青海叛乱,雍正对他宠信有加,满朝文武争相巴结,汪景祺看准时机,主动登门拜访,一篇篇极尽吹捧之能事的文章送上去,把年羹尧比作“宇宙之第一伟人”,连古代名将郭子仪、裴度都被他踩在脚下。 年羹尧正处在志得意满的阶段,哪经得起这样的奉承,当即把汪景祺收为幕僚,让他跟随左右舞文弄墨。 汪景祺就此攀上高枝,越发肆无忌惮,他不仅帮年羹尧歌功颂德,还私下写了一本《西征随笔》,里面除了拍马的话,还夹杂着不少对朝廷制度的讥讽,甚至调侃康熙皇帝的年号。 他以为背靠年羹尧这棵大树,就能高枕无忧,却没料到,帝王的宠信从来都是转瞬即逝的东西。 雍正三年,年羹尧的跋扈终于触怒了雍正,九十二条大罪被一一罗列,从抚远大将军一夕之间沦为阶下囚,最终被赐自尽。树倒猢狲散,年羹尧的党羽被连根拔起,汪景祺自然也逃不掉。 官兵抄家时,那本《西征随笔》被翻了出来,雍正翻看之后勃然大怒,尤其是看到里面“皇帝挥毫不值钱”的句子,更是气得拍案,当即下旨将汪景祺斩首示众,人头悬挂菜市口,昭告天下,不许任何人收殓。 这一挂,就是整整十年。十年里,菜市口的百姓路过时都不敢抬头,孩童哭闹,大人只要提一句“看汪景祺的人头”,孩子立马噤声。 寒冬腊月,那颗人头冻得发黑,盛夏酷暑,腐臭的气味弥漫在街头,乌鸦啄食,野狗徘徊,没人敢动分毫。汪景祺的家人也受了牵连,父兄被革职流放,妻女发配给披甲人为奴,一个官宦世家,就这么毁在了他的一支笔上。 有人说汪景祺死得冤,不过是拍马拍到了马蹄上,可细究起来,他的死绝不止是因为几句奉承话。他依附年羹尧,不是单纯的谋求生计,而是看清了年羹尧的权势,想借着这股势力往上爬。 他写下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骨子里的投机心态在作祟,以为攀附权贵就能无视朝廷律法和君臣之道。 雍正之所以把他的人头挂十年,也不是单纯的泄愤,是要借着他的下场,警告那些趋炎附势、心怀不轨的文人,更是敲打满朝文武,皇权之下,无人可以肆意妄为。 乾隆元年,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有大臣上奏请求收殓汪景祺的人头,乾隆思量再三,最终应允。那颗在菜市口悬挂了十年的人头,终于得以入土为安。可汪景祺的名字,却成了清朝文字狱里一个醒目的注脚。 很多人讨论,汪景祺到底是死于文字,还是死于投机?他若是安安分分做个读书人,哪怕仕途不顺,也能保全性命和家族。 他偏要走捷径,把身家性命赌在一个权臣身上,最终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这十年的示众,到底是对一个投机者的惩罚,还是对封建皇权下文人命运的警示? 在那个皇权至上的年代,文人的笔,可以是安身立命的工具,也可以是招来杀身之祸的利刃。汪景祺的故事,不是个例,是无数在权力漩涡里挣扎的文人的缩影。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用户12xxx69
汪景祺生不逢时,放在明朝,妥妥的要被捧成“千古忠烈”,比屎都脏的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