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年间，一个小孩误吞鱼钩，母亲心急一拽，没想到勾得更紧了！ 鱼钩尖带着倒刺扎进喉咙，五岁的张三哭得浑身发抖。 母亲李氏攥着露在外面的鱼线，手一抖差点把孩子摔在地上。 江南渔村的土路坑坑洼洼，她抱着孩子往镇上跑，粗布裙摆都磨出了毛边。 叶天士医馆的木门被撞开时，药童正低头碾药。 老先生抬头看见孩子发紫的嘴唇，扔下手里的铜药碾就冲过来。 "别碰那线！"他一把拍开李氏的手，倒刺要是勾破血管，神仙都难救。 案头那串檀香佛珠被扯断时，木珠子滚了一地。 叶天士捏起一粒穿进鱼线，让李氏按住孩子肩膀。 "咽口水。 "他声音稳得像潭深水，手指慢慢推送佛珠。 珠子顺着喉咙往下走，带着鱼钩一点点往外挪，就像用鹅卵石稳住摇晃的独木桥。 孩子咳着吐出鱼钩时，李氏掏出布包要跪。 叶天士扶住她的胳膊，捡起地上的佛珠说："我扯坏了你家东西，该赔礼才是。 "药童后来偷偷说，那天老先生把断珠串成了药捻子，说这样的珠子沾着人气，熬药都更尽心。 叶天士这辈人学医真不容易。 十四岁没了爹，背着药箱跑遍江南拜师，听说谁治痘疹厉害就去当学徒，见谁针灸好就磕头求教。 十七个师父教出的本事，让他看病时总带着股不一样的灵气。 那时候江南总闹热病，病人烧得说胡话，按老法子用热药反而更糟。 叶天士蹲在药圃里盯着病秧子看，忽然悟到热病得用凉药，就像烧红的铁不能浇热水。 他把病情分成卫气营血四个阶段，方子一改，救活的人立马多了起来。 去年在医院看到医生用内窥镜取筷子，忽然想起叶天士的佛珠。 现代仪器固然先进，但那种临危不乱的巧思，和当年老先生捏着佛珠的手，其实是一样的温度。 医术会变，但见死不救心里发慌的感觉，大概每个医生都懂。 药柜第三层还摆着那串断珠，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上面，裂纹里还留着当年的药香。 叶天士说过，医者手里的东西没有贵贱，能救命的就是好物件。 就像现在急诊室里的钳子镊子，和两百年前的佛珠一样，都藏着医生想救人的真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