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65岁老人非常现实的话： “94岁母亲熬走俩儿子，长寿真是福？这“福”太沉重！长寿是福？别扯了。久病床前无孝子…我才六十出头的人，脸上一点光都没有，背都佝偻了。第一，伺候长寿老人，是场纯粹的消耗战。你的健康、精力、存款就是弹药库。第二，孝顺，不是当圣人，更不是当奴才。别被“孝顺”两个字绑架了。该请保姆请保姆，该找人轮换就轮换，该发脾气了也别憋着。否则最后就是俩人一起垮掉。第三，你得认清现实，“熬”的尽头，往往不是奇迹。医学有边界，生命有终点。别做违背自然规律的无用功。 奉劝那些藏在“孝子贤孙”名声背后，独自吞咽苦水、身体发出警报却硬抗的中年儿女，千万别硬抗。” 病房里，九十多岁的母亲躺在病床上，呼吸机规律地响着，像某种永不停歇的钟摆。 隔壁床刚空出来，那个八十九岁的老爷子昨晚走的。护工收拾东西时嘀咕：“熬走了三个儿女，自己倒清净了。” 林女士的哥哥躺在陪护椅上，睡得很沉，嘴角流下一丝涎水。 他才六十五，头发已经全白了，上个月查出一身毛病，医生说和长期焦虑、作息紊乱高度相关。 缴费单又来了。林女士走到护士站，扫码，输入密码。屏幕显示余额不足。 她顿了顿，换另一张卡。这些年，两张卡像两个漏水的桶，交替着往医院这个无底洞里舀水。 便利店买咖啡时，她看见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 六十二岁，背已经有些佝偻了，是常年扶母亲起床、弯腰洗弄脏的床单落下的。 脸上没有一点光，只有疲惫，像一块用旧了的抹布。 林女士想起大哥临终前的话：“别硬撑……该请人就请人……”那时她觉得这是不孝。 现在她懂了，这不是孝不孝的问题，是生存问题。 一场纯粹的消耗战，你的健康、存款、心力就是弹药库。弹药打光了，前线也就垮了。 母亲已经九十多岁了，经常认不清她和二哥是谁。 哥哥醒了，揉着太阳穴：“你回去睡会儿吧。” “你呢？胃还疼吗？” “老毛病了。”哥哥摆摆手，那动作和父亲当年一模一样。 父亲走的时候七十二岁，脑梗，没受太多罪。 那时他们都说父亲没福气，现在想想，那未尝不是一种仁慈。 林女士没走。她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打开手机。 家族群里，表妹在晒孙子的满月照，所有人都在点赞。她看了会儿，关掉屏幕。 黑暗里，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幽幽的光。她忽然想起很多事。 自从退休后，这些年他们像接力赛的选手，一棒接一棒，跑着一场没有终点的马拉松。 而现在，接力棒快传不下去了。 走廊尽头传来压抑的哭声，是个中年女人，蹲在墙角，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林女士看着那颤抖的背影，想起自己去年在车库也是这样哭过。 哭完了，擦干脸，上楼，继续给母亲喂饭、擦身、换尿布。 崩溃必须是静音的，因为老人受不得惊吓，因为还有那么多具体的事要做。 天快亮时，她做了一个决定。走到护士站：“请问，怎么联系正规的护工机构？” 值班护士递过来一张名片：“这家比较靠谱，按小时收费，可以试试。” 回到病房，哥哥已经给母亲擦完脸了。 “哥，”林女士说，“从下周开始，我们请个护工吧。每周三天，你也去把胃镜做了。” 哥哥抬头看她，眼眶忽然红了。他没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林女士的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也终于松了一下。 《孝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真正的孝顺，从爱惜自己的身体开始。 用自我毁灭的方式去尽孝，让父母看着你垮掉，反而是最大的不孝。 请护工、用辅具、该休息就休息，这不是不孝，是让你能更持久、更体面地去尽孝。 鲁迅：“真正的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很多“孝子贤孙”的悲剧，就是把亲情、健康、体面这些美好的东西，在漫长的消耗中一点点撕碎。 看清这场消耗战的本质，就别让自己一个人硬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