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中国学者卢麒元突然提出了“立法者每次参与都要政审”的主张。 他把矛头对准两件事:其一,法律法规中“优先采用国际标准”的条款;其二,立法者自身的背景与利益冲突筛查。 他的提议会掀起多大涟漪?关键在于,谁来盯住握笔的人。 可能有人会觉得“每次政审”太麻烦,没必要这么较真。但只要看看现实中的例子,就知道这份警惕性有多重要。 早年间我国追求“与国际接轨”,不少法律法规里加了“优先采用国际标准”的条款,当时觉得是赶时髦、促发展,没想到后来成了欧美卡脖子的工具。 就说光伏产业刚兴起那会儿,咱们的企业辛辛苦苦把产品做出来,欧盟一句话就用所谓的环保标准和关税壁垒把出口通道堵死,无数企业陷入困境。 有些入世时的妥协条款,二十年过去了还在制约着我国高端制造业和农业的发展,农产品想出口,就得按照欧美那套生产模式改生产线,投入巨大成本,这就是规则被别人掌握的被动。 而比规则本身更关键的,是握笔制定规则的人。立法不是简单的文字工作,而是利益的分配、权力的界定,一旦有人带着私心参与,受损的就是国家和普通百姓。 有地方制定营商条例时,居然出现“外资企业优先获取土地”的条款,查下来才发现,起草专家和某跨国公司有合作关系。 还有地方的环保法规,故意遗漏了某项污染物指标,原因是参与者之一就是当地排放大户的董事。这些不是明目张胆的腐败,却比腐败更隐蔽、危害更大,相当于把公共利益悄悄让给了少数人。 再看看国外,美国的“旋转门”现象早就不是秘密,官员刚从监管岗位退下来,转身就去大企业当顾问,继续影响政策;越南改革开放初期,更是有官员借着立法空白,把国有资产通过法规漏洞转移到海外亲属名下,国家损失惨重。 卢麒元主张的“每次政审”,核心是“动态排查”,这恰恰戳中了过去监管的漏洞。以前的政审大多是“一查了之”,进门时没问题就万事大吉,但人是会变的。 今天清清白白的人,可能几年后配偶移民、子女入籍、资产转移到海外,这些变化如果没人盯着,就可能成为利益输送的通道。 就像飞行员每次起飞前都要检查飞机,医生每场手术前都要消毒,制定规则这种关乎国家未来的大事,怎么能不每次都确认参与者的立场和背景是否合格? 有人担心这会变成“株连”,侵犯隐私,或是把专业人才挡在门外。其实这是误解,政审的核心不是排斥有海外背景的人,而是排查利益冲突。 比如有人要参与制定跨境电商法规,而他妻子正好是海外代购企业的股东,这种情况就该回避,这和法官不审理亲属案件是一个道理,是为了保证公平,不是不信任谁。 真正的专业人才,不会怕透明的审查,可怕的是那些隐瞒关系、夹带私货的人。现在已有地方试点“履职体检”,每年动态记录官员的资产、亲属背景,立法领域显然也需要这样的机制。 放眼全球,大国竞争早就从武器、经济延伸到了规则话语权的争夺。 美国制定《芯片与科学法案》时,参与团队都是国防和技术安全专家,确保国家利益优先;欧盟制定《数字市场法案》时,刻意避开跨国公司直接参与起草,就是怕“猫写老鼠的规则”。 规则就像国家大厦的柱梁,柱梁不稳,大厦就会有倒塌的风险。卢麒元的提议,本质上是给立法过程装一道“防火墙”,防止特殊利益集团侵蚀公共利益。 立法的根基是公平正义,而公平正义的前提,是制定规则的人干净、公正。“每次政审”不是小题大做,而是为了守住国家和人民的根本利益。 在这个规则决定成败的时代,只有先把制定规则的人盯紧了,才能制定出真正为人民服务、为国家发展保驾护航的好规则,这就是卢麒元这番话的价值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