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云icon说：“提拔的，都是溜须拍马的；表扬的，都是指鹿为马的；重用的，都是害群之马的；轻信的，都是心猿意马的；辜负的，都是金戈铁马的；包庇的，都是非驴非马的；整垮的，都是单枪匹马的；坑苦的，都是当牛做马的，职场本应凭本事说话，到头来却成了投机者的戏台，实干者的牢笼。” 这话像一把钝刀子，慢慢划开很多人心里那层不愿揭的疤。职场这地方，说白了就是人与人打交道的大场子，本事固然重要，可有时候，会不会做人、懂不懂看风向，反倒成了能不能往前走的关键。刘震云用一连串“马”串起的现象，不是段子，是现实中不少人亲历甚至眼睁睁看着发生的套路。 我想起老周的例子。老周在一家国企干了二十多年技术岗，图纸画得精细，设备难题到他手里基本能拿下。可每次评优、晋升，名单里永远没他。反倒是新来的小李，业务稀松，开会能把领导的话复述得滴水不漏，逢年过节拎着礼品上门，隔三差五在群里发领导的工作照配热情洋溢的文字。 三年不到，小李从科员升到部门副主管，老周还在原地踏步。有回酒桌上，老周喝多了才吐真言：“我不是不会来事，是不屑。可这‘不屑’，在有些人眼里就是‘没用’。” 这种反差背后是一根清晰的因果链：职场评价体系如果只看表面顺从和关系亲疏，溜须拍马的人就容易占先，因为他们懂得用低成本换取高曝光；实干者埋头做事，注意力在业务不在人际，曝光率低，即便成果显著，也可能被当作“理所当然”忽略。更糟的是，当领导习惯了被迎合，辨别力会钝化，把指鹿为马的说成有眼光，把心猿意马的信成可靠，把单枪匹马的实干者看成不合群，久而久之，团队风气就偏了。 老周后来申请调去了边缘科室，图个清净。他说：“与其在里头耗着看人演戏，不如去做点实在事。”可在那个新岗位，他照样逃不开“当牛做马”的处境——脏活累活优先派给他，功劳却归了能说会道的组长。 一次设备抢修，他连续两天两夜没合眼，把停产损失压到最低，汇报会上组长把方案说成自己主导，领导当场表扬“决策果断”，老周只能在台下捏紧拳头。散会后他默默回到车间，对着运转正常的机器发了会儿呆，心里那点“凭本事吃饭”的火苗，又被浇了一盆冷水。 刘震云这段话的狠，在于它把不同类型的“马”对应到职场角色，让人一眼看清错位——溜须拍马对应善于钻营的提拔者，指鹿为马对应颠倒黑白的表扬者，害群之马被重用说明监督失灵，心猿意马被轻信暴露用人失察，金戈铁马的实干者被辜负是价值导向偏差，非驴非马的包庇者护短成风，单枪匹马的实干者被整垮是孤立无援，当牛做马的苦干者被坑苦是分配不公。这些现象叠加起来，就把“凭本事说话”挤成了口号，把实干者困在看不见的牢笼里。 牢笼不是钢筋水泥，是风气、规则和潜规则织成的网。有人会说，那实干者不会学乖点？可学“乖”意味着放下专业自尊去迎合，意味着把精力从打磨能力转到琢磨人情，这对真正有能力的人是一种消耗，也是一种价值观的磨损。更现实的是，即便有人既会做事又会来事，在浑浊的环境里，他的“会来事”也可能被怀疑是伪装，反不如纯粹的投机者吃得开。 有个在民企做HR的朋友跟我聊过，她说公司曾想扭转这种局面，搞绩效量化，可试行一段时间发现，量化标准能被人为操控，指标达成的过程也能注水。领导更愿意相信“看得见的热情”而非“看不见的汗水”，因为前者即时满足情绪需求，后者需要时间验证。于是，表格上的数字漂亮了，真正的难题还是落在那几个单枪匹马的人头上，他们越能干，负担越重，一旦出错，还容易被扣上“单打独斗不顾团队”的帽子。 刘震云的批判，不是叫人愤世嫉俗，是提醒我们看清病灶——当职场把投机当智慧、把迎合当能力，实干者的空间必然被挤压。要破这个局，得让评价体系回归成果与责任，减少主观印象的权重，同时建立保护机制，不让单枪匹马的人被孤立，也不让当牛做马的人永无出头之日。不然，牢笼只会越收越紧，最终寒的是人心，损的是组织的长远力气。 很多老周们的故事，其实是一面镜子。照出我们在追求效率与和谐时，是否忽略了公平与正义的基本盘。职场不该只是戏台与牢笼的二分，它该是让金戈铁马的人有路可走、让当牛做马的人有盼头的地方。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