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一叛徒来找柯麟看病,柯麟当即认出了叛徒,但他没露声色,不慌不忙地给叛徒看完病,然后以取药为名,暗地里派人通知中央特科。 那年的上海正值白色恐怖最猖獗的时期,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巡捕和特务的身影,地下党组织时刻面临着暴露的风险。柯麟当时以“宏恩医院”医生的身份为掩护,这家看似普通的诊所,实则是中央特科的秘密联络点,来往的病人中既有普通百姓,也有乔装打扮的革命同志。他那年31岁,从广东医学院毕业后来到上海,不仅医术精湛,更凭着过人的胆识和缜密的心思,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多次完成情报传递、人员转移的任务。 认出叛徒的那一刻,柯麟的指尖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这个叛徒名叫张默,曾是上海工人运动的骨干,柯麟和他一起在租界里组织过三次罢工,没想到半年前被捕后,竟经不起敌人的威逼利诱,全盘供出了自己知道的党组织信息,导致三名同志牺牲、两个联络点被捣毁。柯麟还记得,张默被捕前曾说过“宁死不当亡国奴”,如今再看他西装革履、面色红润的样子,与当初那个衣衫褴褛却眼神坚定的革命者判若两人,一股厌恶与愤怒在柯麟心底翻涌,但他知道,此刻稍有不慎,不仅自己会身陷囹圄,整个联络点的同志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你这是劳累过度引发的神经衰弱,加上有点风寒,问题不大。”柯麟一边用听诊器听着张默的胸腔,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神态。张默似乎并未察觉异常,还在抱怨“最近总睡不好,怕是得罪了什么人”,柯麟心中冷笑,叛徒的惶惶不可终日,大抵都是这般模样。他故意放慢了写药方的速度,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脑子里飞速盘算着:诊所后门直通一条狭窄的弄堂,那里有同志负责接应,取药的借口合情合理,张默不会起疑,但必须尽快通知特科,万一他只是中途歇脚,很快离开就麻烦了。 “你在这儿稍等,我去药房给你配药,这种药得现配才有效。”柯麟放下笔,语气自然得像对待普通病人。转身走进药房的瞬间,他立刻从药柜底层摸出一个写着“急件”的信封,里面装着一张画着十字的纸条——这是联络暗号,代表“发现叛徒,速来抓捕”。他快步走到后门,对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少年交通员小林低声吩咐:“立刻送到霞飞路32号,亲手交给老李,路上务必小心。”小林点点头,把信封塞进衣领,转身消失在弄堂深处。 回到诊室时,张默正悠闲地抽着烟,眼神四处打量着诊所的陈设,柯麟心中一紧,生怕他发现什么破绽。他端来一杯温水放在张默面前,笑着说:“药马上就好,喝点水等会儿。”说话间,他悄悄将诊桌上的手术刀往自己手边挪了挪——这是他最后的防备,万一特科的人还没到,张默却起了疑心,他只能拼死一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在煎熬。张默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诊所的门被推开,几名穿着便衣的特科队员走了进来,眼神锐利如鹰。张默瞬间脸色惨白,想要逃跑,却被早已守在门口的队员一把按住。“柯医生,多谢你及时通报!”领头的老李冲柯麟点了点头,随后带着队员押着张默迅速撤离,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前后不过三分钟。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柯麟长长舒了一口气,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他回到诊室,擦掉额头上的汗珠,重新拿起听诊器——对他而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已经结束,但革命的道路还很长。在那个年代,像柯麟这样的地下工作者还有很多,他们可能是医生、教师、商人,在不同的岗位上伪装自己,用智慧和勇气与敌人周旋,用生命守护着党组织的安全。 他们之所以能在绝境中保持冷静,在危险中挺身而出,正是因为心中有着坚定的信仰。叛徒的背叛固然可憎,但它永远无法撼动革命者的决心,反而让大家更加清楚,革命的胜利从来不是轻而易举的,它需要有人牺牲、有人坚守、有人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柯麟用自己的行动证明,真正的革命者,不仅要有不怕牺牲的勇气,更要有临危不乱的智慧和对党绝对忠诚的信念。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