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儿媳妇回娘家,看见我刚花1850元买的六桶花生油,说要带点回去。我笑着让她自己去地库拿,心想都是一家人。我转身给她找袋子的功夫,回头一看,她正把五桶油往车那边搬,就给我剩了一桶,还是那桶标签有点磨破的。 暑假的太阳把阳台晒得发烫,我蹲在厨房门口擦地,听见防盗门“咔嗒”响,儿媳妇拎着行李箱进来,额角还沾着汗,“妈,我回娘家待几天”。 地库拐角堆着六桶花生油,是前天刚从超市拉回来的,1850元,收银员扫码时“嘀嘀”响,我数着票子,心里盘算着——两桶给老伴炒菜,两桶留着冬天炸丸子,剩下两桶,等过年她带回去,给亲家尝尝。桶身还沾着超市的冷气水珠,我拿手抹了抹,有一桶标签蹭到墙角,磨出个小口子,当时还笑自己毛躁,反正自家吃,不碍事。 “妈,这油看着真地道。”她换鞋时瞥见地库门口的油桶,走过来戳了戳桶身,“我妈总说菜市场的散装油不香,我带点回去?” 我心里软了下,都是当妈的,谁不惦记娘家。“拿呗,”我直起身拍了拍围裙,“地库还有好几桶,自己挑。”转身往阳台吊柜走,翻上次买菜剩的大塑料袋——绿色的,提手挺结实,装两桶肯定没问题,我还多扯了两个,万一她想多带点呢。 塑料袋窸窸窣窣响着,刚把第三个袋子塞进兜里,听见地库铁门“哐当”一声。探头往下看,她正弯腰搬油,一桶,两桶……我数到第五桶时,手里的袋子“啪嗒”掉在地上,塑料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脆得像玻璃碴。 地库的灯是声控的,她搬第五桶时,灯光“嗡”地亮了,照得桶身上的标签清清楚楚——那五桶,标签都平平整整,连个折角都没有。 我站在楼梯口,脚像被水泥粘住了。她是不是没数清?六桶堆得挤,她是不是以为就五桶?还是她觉得我和老伴俩人,一桶油够吃仨月,她娘家有哥嫂,还有俩上学的侄子,五桶才够分? 去年她生日,我攒了俩月退休金给她买金镯子,她攥着我手说“妈您别总花钱”,眼眶红的;她怀孕时吐得吃不下饭,我每天五点去早市买新鲜鲈鱼,熬汤给她喝,她总把鱼肉往我碗里挑,说“妈您也补补”——那些时候,我们不就像亲母女吗?怎么到了六桶油这儿,就变了味?是我把“一家人”想得太简单,还是“一家人”这三个字,本来就分着轻重? 她这时转过身,看见我,脸上的笑僵了半秒,赶紧往楼梯这边走,“妈,您怎么下来了?这油沉,我帮您把剩下那桶搬上去?” 帮我搬上去?我低头看了看地库角落里孤零零的油桶——就是那桶标签磨破的,刚才被另外五桶挤在最里面,现在倒像个被忘在原地的孩子。 我没说话,弯腰捡起地上的塑料袋,蹲下去套在那桶油上,绳子系了个死结。她站在旁边,手攥着车钥匙,指节发白。 “路上开车慢点。”我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哑。 她“嗯”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回车边,后备箱“砰”地关上,发动机响起来。车开出去时,她摇下车窗,挥了挥手,“妈,过两周我再来看您。” 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车尾灯拐出巷子,手里还拎着那桶油,标签磨破的地方蹭着掌心,糙糙的。 晚上老伴问我油怎么少了,我含糊说“儿媳妇拿走几桶”,没提五桶,也没提磨破的标签。做饭时倒那桶油,油花在锅里滋滋响,我盯着标签破口处,突然想起她小时候——那时候她刚嫁过来,我带她去逛庙会,她非要给我买糖画,挑了个最大的兔子,举着往我嘴边送,说“妈您吃,甜的”。那天的太阳也像今天这么毒,糖画在阳光下亮晶晶的,甜得我心里发暖。 可现在,这桶油的标签破了,像个没说出口的疙瘩,硌在心里,不疼,就是有点堵。 一家人,到底该怎么算呢?
我堂哥在巴基斯坦打工那会儿,稀里糊涂就跟当地一个姑娘好上了。哪知道姑娘全家知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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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语如歌
这个儿媳是个混蛋!
简单点
那个超市卖3百多块的花生油?给我开开眼,编也不要脱离现实,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