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能生育，所以我们就领养了一个儿子，现在儿子已经19岁了，上大二了，结果46

老公不能生育，所以我们就领养了一个儿子，现在儿子已经19岁了，上大二了，结果46岁的我突然怀孕了，老公不想要，我不同意，这事儿可真让我纠结啊。老公觉得我们年纪都大了，再养个孩子压力太大，可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那天晚上吃完饭，老公坐在沙发上抽烟，烟蒂扔了小半缸，我收拾碗筷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要不明天去医院问问，能不能安排个时间。我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转身跟他说，你就这么不想留着这个孩子？他叹口气，不是不想，是咱们俩这岁数。 跟老公过了二十多年，从刚结婚时查出他不能生育，到商量着领养儿子，如今小远都19岁了，在外地读大二，每周还会准时打视频回来。 上个月单位体检，B超单上那个小小的孕囊，让我拿着报告单的手直发抖——46岁，我竟然怀孕了。 回家把单子递给老公时，他正在给阳台上的绿萝浇水，水壶“哐当”一声磕在花盆沿上，水流顺着叶子滴到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那天晚上吃完饭，我收拾碗筷，老公没像往常一样去散步，反而坐在沙发上抽烟，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里，烟蒂横七竖八堆了小半缸，空气里飘着一股呛人的烟味。 我洗着碗，听见他咳嗽了两声，然后是打火机“咔嗒”响，新的烟又点上了，他平时一天最多抽三根的。 “要不，”他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哑，“明天去医院问问，能不能安排个时间。” 我手里的白瓷碗“咚”地撞在水槽边沿，洗洁精泡沫溅了一脸，我转过身，看见他背对着我，肩膀塌着，好像比平时矮了一截。 “你就这么不想留着？”我问，声音有点抖，其实想问的是，这十九年的遗憾，难道你一点都不想补吗？ 他没回头，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烟，却没点燃，夹在指间转着：“不是不想。” 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说：“你算算，等孩子上小学，我都快六十了，小远那边——他会不会觉得我们有了亲生孩子，就不疼他了？” “小远从小就懂事，”我擦了擦脸上的泡沫，想起他五岁时抱着我的腿说“妈妈别难过，我给你养老”，眼睛突然有点酸，“他不会的。” “可我们不能赌。”老公终于转过身，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烟灰缸里的烟蒂像个小山丘，“你忘了他高三那年，我们说想换个大点的房子，他非说宿舍住习惯了，不用特意留房间？他心思细，咱们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外人。” 我看着他手里那根没点燃的烟，突然想问，难道这真的只是负担吗？还是我们都被十九年的“习惯”困住了——习惯了只有彼此和小远的三口之家，习惯了把“遗憾”两个字藏在心里最深的地方？ 那天晚上我们没再说话，我躺在床上听着他在客厅踱步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像踩在我心上，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梦见小远小时候穿着开裆裤，摇摇晃晃扑进我怀里，嘴里喊着“妈妈抱”，怀里却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第二天早上，老公没提去医院的事，只是做早餐时多煎了个鸡蛋，放在我盘子里，说：“先去问问医生吧，看看你身体能不能扛住——其他的，再说。” 我知道，他不是妥协了，是想把决定权交给更客观的东西，也给彼此一点时间去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礼物”。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总在你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时，突然扔过来一个难题，可难题背后，藏的往往不是答案，而是让你重新看清身边人的机会——他的沉默不是冷漠，我的坚持也不是固执，我们只是在用各自的方式，守护这个过了十九年的家。 阳台上的绿萝被老公移到了窗边，阳光照着新抽的嫩芽，亮晶晶的，就像十九年前，我们抱着襁褓里的小远，看着他闭着眼睛咂嘴时，心里那点又酸又软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