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给中国带来了什么?若没有元朝,中国将变成另一个分裂的欧洲。 没了元朝,中国很容易走成亚洲版的欧洲,嘴上说着“中华大地960万平方公里”,习惯挂在口头的数字,往回拨一千年,地面上每一寸是人一点点拱回来的,边线不稳,心里没底,地图更像块拼布,风一吹就散。 把“统一”变成肌肉记忆的,常被人往汉唐宋明身上找,热闹归热闹,真把这个扣子锁死的,是从草原往南压过来的那一段,时间不长,动作极快,名字叫元朝。 活得不久,三样东西装进来,疆域骨架立住,制度模板搭上,文化认同拉齐,今天我们能说是一个国家,不是几十个各过各的,像法国德国这种并排跑的格局,关键就卡在这三样上。 像历史这台快散架的机器,横着插了一根钢筋,外面看着不讨喜,里面撑住了,啮合没再松,谁都能感到它在那儿。 不去纠结“统一”这词,元朝干的更像是“阻止碎裂”,这点看得直白,南宋缩在江边吃饭,船来船去,北伐不敢碰,北面契丹女真轮班坐,西边大理自己过日子,五百年不动,宋太祖把它划出中原的图,说你走你的我不去惹,藏地吐蕃余下的部落,各自管各自,东北喊不动场,声音起不来。 那时叫中国,像个名词,听着有劲,底下管不了几个人,和神圣罗马帝国那种架子差不多,牌子亮,绳子松。 给这个状态再多两百年,南边有人把江南单拎出来,西边川滇抱团,东北把满蒙连成一片,汉地里头也能分出好几套说法,吴语一套,中原一套,晋地也能独走一套。 拉丁的话当年一路分开,意大利语一条,西班牙法语各走各的,中原话四川话吴语,要是没有国家压着,分成独立语言不费劲。 打仗厉害不稀奇,元朝更要紧的是打下来以后能管得住,这个难度在战场外,手进到田地里头,户籍账本拉起来,地方精英变成官,体系把人往里吸。 像云南,大理在那儿混了几百年,宋朝不去碰,说远费事,元朝拿下来,设云南行省,赛典赤拖着人下地搞农事,屯田铺开,郡县制挂上,纳入体系四个字落地,从那时候开始,云南不是地图上的角落,是制度里的一个点位。 藏地那边,宣政院立起来,宗教头头请来封官,兵权行政握在中央,你信你的,我管我的,路上信息走得快,驿道有人看,这种双轨的手法,欧洲拖到很晚才摸到门槛。 行省这套,是中央和地方之间的胶水,粘得紧,能拉伸,划起来不靠山河当线,把长江南北东西文化山地平原混一省,犬牙交错,天然边界被拆了。 你看云南这个面,汉傣白彝哈尼都在一省,山地平原高原湖泊一锅端,原本容易裂的地方,先打散,再捆在一个行政框里,绑住了。 不是割据省,是强制绑定,真要闹动静,先把省里十几族群摆平,方言口音七八套对着来,成本当场翻,统一这两个字,就被写进了结构里。 不靠宗教把人捏在一起,靠文化往里揉,欧洲那边信仰一起变化,国家跟着分,教皇皇帝一直拉扯,天主教新教东正教互相顶着走,走不出一个整合。 元朝这边,信什么都行,佛伊斯兰景教道教萨满都能见,在这块地上,朝廷的制度先行,钱按规交,人登记清楚,军队不乱动,归你我是一家这一条线就有,像一个秩序平台,把流动的人和事托住。 几件事放在那儿,修辽史金史宋史,三家正统都写进书里,伊斯兰景教准你传,纸钞中统钞贯穿全国,商人从大都一路到泉州,手里的钞能用,这个味道往后看叫多元文化国家,当时就是把华夷之辨抹平一些界线。 像打一针统一的疫苗,边疆变成制度意义上的边疆,不再听天气行事,政区设计带防割据功能,想分,代价直线上去,多民族从不可控的对象,变成可以协商可以治理的人群。 这三件事做完,明清继续沿用,民国照抄一套,新中国再做升级优化,今天的行省,七成框是元朝搭的,多元治理的逻辑,从因俗而治一路传,中华的认同,从中原推到边疆,全域的叙事就这么铺开。 它不完美,杀人、等级、税重、压士,时代背景里头都在那样走,欧洲那边庄园农奴也在,对比着看,路径不同,那边从分裂往更多的分裂走,每个国家成了一个单元,彼此都难以服气,这边从统一跌到分裂,元朝硬拽回来一把,中央主导多民族整合,主轴没断。 所以我们今天能说中国,不是黄河某共和国,不是巴蜀某联邦,不是长江某联盟,骨头在这儿,后面几百年的统一惯性就上了轨道。 问题不在好不好,在有没有,有它,统一成了国家的本能,乱世来,改朝换代来,分久合这股劲一直在跑,没它,很容易走成地缘民族的拼图游戏,各块自己拼自己的,不容易合回去。 统一不是天掉下来的礼物,是当年有人用血和制度把底拉平,元朝这段,就是打底的人,时间不长,力道够,过去和未来之间,钢筋一直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