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9年,67岁的美国总统华盛顿奄奄一息的被两位医生死死按在手术台,他们用刀接连4次割开他的喉咙,放出几盆鲜血,而一旁的医生却还在说:“放的还不够!” 1799年12月14日深夜,美国弗农山庄卧室烛火摇曳,三位医生将虚弱不堪的华盛顿压倒在橡木手术台上。 刀锋第四次划过总统脖颈时,鲜血浸透亚麻床单,这位领导美国独立的巨人,最终在2000毫升血液流失后窒息而亡。 华盛顿生命最后七十二小时。 12月12日清晨,他像往常一样冒雪骑马巡视庄园,雪花沾湿呢绒外套后未及时更换,当晚即出现喉痛症状。 彼时总统府仆役曾建议饮用枫糖浆缓解不适,但华盛顿自信体质强健拒绝服药。 到14日凌晨,这位身高1.88米的壮汉已无法吞咽唾液,呼吸时喉咙发出类似风箱的嘶鸣。 医生诊断其为“咽喉锁闭症”,实则是现代医学所指的急性会厌炎,这种疾病如今一针抗生素即可控制,但在18世纪却是一个要命的病症。 西方因为医学误区,一直执着于放血疗法。 古希腊希波克拉底提出的“体液学说”认为人体由血液、黏液、黄胆汁和黑胆汁构成,疾病源于四者失衡。 古罗马盖伦更将放血神圣化,规定月相变化时放血效果最佳。 这种理论通过阿拉伯学者伊本·西纳的《医典》传入欧洲,成为中世纪放血狂热的思想根基。 华盛顿治疗过程中,医生甚至根据星座位置选择放血时机,可见神秘主义对医学的桎梏。 当华盛顿因失血过多面色惨白时,医生竟用西班牙苍蝇(一种刺激性毒虫)涂抹其咽喉,试图“以毒攻毒”消除肿胀。 这种疗法源自欧洲民间巫术,认为毒虫分泌物能吸出病邪。 后续,医生们又给他灌服甘汞泻药,这种含水银的化合物导致总统剧烈呕吐,加速脱水休克。 现代毒理学研究显示,华盛顿临终前的抽搐实为汞中毒症状。 被放血治疗过的名人不在少数,1791年莫扎特逝世前被放血6次,1824年诗人拜伦在希腊高烧时遭强制放血致死,连法国国王路易十三也曾被放血47次。 华盛顿弥留之际,年轻医生伊莱沙·迪克曾提议实施气管切开术,但遭资深同行否决。 华盛顿之死暴露了后勤医疗的脆弱,独立战争期间大陆军因战伤感染死亡率达25%,但总司令未将医疗改革列为建国要务。 对比拿破仑军队配备的移动外科帐篷,或中国清代《医宗金鉴》记载的创伤处理法,美国早期医疗体系明显滞后。 这种忽视间接导致1812年战争中美军伤员大量非战斗减员。 1840年法国医生皮埃尔·路易通过统计发现,放血治疗肺炎的死亡率反比自然康复高15%,用数据撕碎了千年迷信。 而真正敲响丧钟的竟是文学创作,1853年狄更斯在《荒凉山庄》中描写放血致死后,公众开始大规模抵制该疗法。 但西方的医学误区依旧不少,1970年代美国曾流行冷冻疗法治疗溃疡,直至双盲实验证伪。 近年某些地区仍存在抗生素滥用现象,可见破除医疗迷信需制度性科学素养提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