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的后人重聚了 1982年,吴家四个子女终于和母亲王碧奎见面。 吴石已经牺牲三十多年。 他们从不同地方赶来,有大陆的,有台湾的。 谁也没开口,就静静得能听见窗外老槐树的落叶声。最先红了眼的是最小的女儿,她攥着母亲王碧奎的手不肯放,指腹蹭过母亲掌心的老茧——那是这些年母亲在台湾靠缝补衣服拉扯她长大的痕迹。从大陆来的大哥肩上还挎着个旧帆布包,打开翻出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是吴石当年在家常穿的,他说:“妈,这衣服我一直压在箱底,总想着哪天能亲手交给您,让您再看看我爸的样子。” 屋里静得能听见针掉地,蓝布衫摊在桌面,布料旧得发灰,领口还留着吴石常用的肥皂味。王碧奎颤着手去摸,指尖碰到布纹,眼泪啪嗒落上去,瞬间晕开一小片深色斑。她哽咽半天,只挤出一句:“你爸……最爱穿这件下地。”一句话,把三十多年的空白全勾出来,像有人拿钝刀子割心,疼得木木的。 小女儿把脸埋进母亲膝头,肩膀一抖一抖。她从小在台湾长大,记忆里父亲只有照片——穿军装、戴圆框眼镜,笑得斯文。后来照片被母亲藏进衣箱最底层,再用旧报纸包了又包,生怕被人翻出来惹祸。她小时候调皮,曾偷偷拿出来看,被母亲发现,头一次打她手心,打完又抱着她哭:“别怪妈,妈怕你爸连这点影子都保不住。”如今,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说“我爸”,不用再东张西望,不用再担心特务敲门。 二哥从香港来,兜里揣着张皱巴巴的火车票——1976年,他托人偷偷从广州坐到深圳,隔着罗湖桥望了一眼大陆,再原路返回。那张票他留了六年,票根上“深圳”两个字被汗水浸得模糊。他把票根放在蓝布衫旁边,小声说:“爸,我回来了。”没有豪言壮语,只有一张小纸片,却重得能把桌子压出坑。 大哥又打开帆布包,陆续掏出东西:吴石用过的钢笔、写秃的毛笔、一枚被磨得发亮的铜纽扣,还有一本残缺的《楚辞》——书页被虫蛀得七零八落,却能辨认出吴石用铅笔划的句子——“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王碧奎拿起钢笔,拧开笔帽,墨胆早已干涸,她却下意识地在空中划了划,仿佛还能看见丈夫伏案写字的背影——背微驼,肩却绷得笔直,像扛着整座山。 窗外,老槐树叶子一片片往下掉,啪嗒、啪嗒,像有人在轻轻敲门。屋里的人终于哭出声,哭声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哭够了,小女儿把母亲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来回摩挲:“妈,以后我养您,我给您做棉袄,我给您捶背。”王碧奎摸摸她的头发,笑了:“傻丫头,你爸在天上看着呢,他最怕我冷,最疼你们闹。” 那天下午,他们拍了一张全家福——背景是那张旧蓝布衫。照片洗出来,蓝布衫的颜色更淡了,却像一片晴空,罩在每个人头顶。后来,这张照片被放大,挂在王碧奎床头,一挂就是二十多年。每逢清明,她都会对照片说:“老头,孩子们都回来了,你放心吧。”声音轻得像风,却能把整个屋子吹暖。 有人说,团聚不过是一顿饭、一张照片,可对于吴家,这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被时代反锁的门。门里,是父亲未竟的理想;门外,是子女迟到的归途。门开了,风进来,阳光进来,父亲的味道也进来——混合着旧布、墨水、还有那年南京火车站的半壶凉水。孩子们终于可以把头靠在母亲膝头,大声喊一句“爸”,不用再东张西望,不用再担心隔墙有耳。这声“爸”,穿越三十多年风雨,落在蓝布衫上,像一颗迟到的子弹,终于化作温柔的泪。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吴石的后人重聚了 1982年,吴家四个子女终于和母亲王碧奎见面。 吴石已经牺
可爱卡梅伦
2025-10-17 15:5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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