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达姆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没想逃跑,也不准备妥协,他做的是另一件事就是提前把几十亿美元的财富埋进全球金融系统,美国知道,但就是拿不到。 1937年4月,萨达姆出生在巴格达北边120公里的提克里特,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农民家庭。父亲在他出生前就死了,母亲改嫁后,继父对他很不好。十岁那年,他受不了了,跑到巴格达投奔舅舅,总算能上学读书。1957年,二十岁的萨达姆加入了阿拉伯复兴社会党,从此走上了政治这条路。 1968年复兴党政变成功,萨达姆当上副总统,手里握着内政和安全的实权。四年后他干了件大事。他主导石油国有化,把西方石油公司全赶出去,让石油收入归伊拉克自己。这一下,国库的钱就像开了闸的水,哗哗地往里灌。到1970年代末,伊拉克一年光卖油就能挣几百亿美元。 有了钱,腰杆子就硬了。萨达姆拿这些钱买苏联坦克、法国战机,把伊拉克军队武装到牙齿。国内也搞建设,搞免费医疗、义务教育,老百姓的日子确实比以前好过了不少。1979年7月,萨达姆正式当上总统,这个国家彻底姓了”萨”。但他的统治方式相当残酷。谁敢说个”不”字,下场都挺惨。他建了一套庞大的情报网,把亲信安插在所有要害部门,整个国家被他管得死死的。 1980年9月,萨达姆派兵打伊朗,两伊战争爆发。这一打就是八年,直到1988年8月才停火。战争烧钱烧得厉害,国库消耗巨大。战争结束后,萨达姆开始琢磨一件事:万一哪天真出事了,这些钱放在巴格达,不就等于给对手留着吗?他把目光投向了瑞士。瑞士银行的保密制度在全球都出名,银行职员要是敢泄露客户信息,直接坐牢。萨达姆派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巴尔赞去日内瓦,专门负责打理海外资产。巴尔赞原来就是个公共汽车售票员,靠着对萨达姆的忠心,一路升到情报部门负责人、驻联合国大使,现在又成了家族财富的大管家。 但你要以为就是简单开个户存钱,那就太小看萨达姆了。他的玩法相当高级。首先在巴拿马、列支敦士登这些监管松的地方,注册一大堆空壳公司,公司名字跟伊拉克八竿子打不着。然后用这些公司,去英国、法国、香港收购看起来正经的企业,搞投资做贸易。钱就在这些公司之间来回倒腾,今天从巴拿马转伦敦,明天从伦敦转香港,后天又转回瑞士。转个七八圈下来,别说外人,可能连经手的银行职员自己都搞不清这钱到底是谁的。还不止这些。他把大量现金换成更难追踪的东西:金条、钻石、古董艺术品,甚至世界各地的豪宅。这些东西分散藏在不同地方的保险库里,或者登记在某个基金会名下。每笔资产背后,都隔着三四层律师和信托协议。这种操作,就像把一滴墨水滴进大海,你怎么捞? 1990年8月,伊拉克军队入侵科威特。国际社会马上对伊拉克实施制裁,但萨达姆的海外资产运作没停,反而更隐蔽了。他利用”石油换食品”计划的漏洞,通过虚报价格、收回扣,继续往外输送资金。到2003年美军打进来之前,外界估计萨达姆家族的财富总额在几十亿到400亿美元之间。 2003年3月,美军开进巴格达,萨达姆政权垮了。当年12月,萨达姆在提克里特附近的地洞里被抓,身边就75万美元现金。美国立马成立调查组,财政部、司法部、国土安全部、国防部的专家一起上,在50多个国家翻着找萨达姆藏的钱。可调查进行得相当艰难。专家们发现一些线索——某个瑞士账户有大笔资金,某家巴拿马公司持有伦敦房产,但每次想深挖就碰壁。瑞士银行说,你得有确凿证据证明这钱是萨达姆的,我们才能冻结。问题是证据链早就被多层公司结构切断了,根本证明不了。 有笔钱的去向更离谱。调查人员查到一笔巨款转到迪拜,从银行取出来换成钻石,然后被人带到东南亚,接着就没影了。线索到这就断了,再也查不下去。 忙活了好几年,在50多个国家翻遍了,结果只找到很少一部分钱。能冻结的资产大概就几亿美元,跟外界估计的几十亿上百亿比,简直是九牛一毛。剩下那些钱去哪了?可能混进国际资本市场,变成某个基金的合法投资了;可能被军火商、黑市商人拿走了;也可能就躺在某个保险柜里,等着不知道啥时候才会出现的主人。 2007年1月,巴尔赞被处以绞刑。这个最懂萨达姆财富秘密的人,把所有线索都带进了坟墓。2006年12月30日,萨达姆因杜贾勒大屠杀案被绞死。行刑那天,围观的人对着他大喊大叫,场面相当混乱。第二天,他的遗体被运回老家提克里特埋了。 美国不是不想拿那些钱,是根本没法拿。萨达姆利用的,恰恰是西方自己建的金融规则——银行保密制度、公司法、信托法。这些规则本来是保护合法财产的,却被他用来建了座铜墙铁壁。你想突破?得证明每笔钱都是非法的,每个账户都是萨达姆的。可人都死了,证据链早断了,这活儿根本干不了。 到现在快20年了,那笔钱还是个谜。它可能早就被人瓜分干净了,也可能还在某个角落静静躺着。萨达姆用这种方式证明了:在全球化的金融体系里,钱可以变成一种超越政权、超越生死的东西。它像幽灵一样,在复杂的法律迷宫里游荡,谁都看得见影子,就是抓不着。
世界上历史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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