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远征军副师长齐学启被俘,面对日军的劝降,他说:“中国军人,可杀不可辱!"说完,他猛然夺过军刀,正要自杀,却被日军拦住。 在一位名叫约翰的英军战俘日记里,齐学启被形容为“一块烧红的铁,哪怕被囚禁,也在发烫”。这个比喻,精准得可怕。 我们很难想象,那个在缅甸仁安羌丛林里,浑身被弹片划开三道口子依然冲锋的副师长,和那个刚被俘虏就夺刀抹脖的阶下囚,是同一个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一个人在两种截然不同的绝境里,都燃烧着同一种滚烫的刚烈? 毋庸置疑,他绝非一介有勇无谋的莽夫。其行事之间,自有一番深思熟虑与周全考量,绝非仅凭匹夫之勇行事之人。这个毕业于清华大学、又去美国诺维琪军事学校深造的精英,比谁都清楚战争的逻辑。 他的上级,新一军军长孙立人,还是他的清华同窗。这样的智识背景,让他做的每一个选择,都带着一种清醒的决绝。 1942年4月的仁安羌,就是他选择的第一个考场。七千多名英军被围困,断水断粮三天,眼看就要全军覆没。齐学启带着手下不足千人的113团,根本没等后续部队,直接就冲了上去。 那是一场持续了三昼夜的血战,子弹打光了就拼刺刀。这不是简单的执行命令,这是一种超越了战术的道义担当。 而最终让他陷入绝境的,也不是战败,而是另一个选择。为了照顾十几名掉队的受伤官兵,他与主力部队失联,在乌有河畔遭日军扫射,重伤昏迷,成了俘虏。这个选择,把他从一个功勋卓著的战场指挥官,推向了另一场更残酷的试炼。 在仰光,中央战俘营宛如一座无形的堡垒,成为了他的全新战场。这里虽不见硝烟弥漫,却处处暗藏挑战,而他即将在此开启新的战斗篇章。战斗,从未停止。日本人发现他的高级军官身份后,又是送药又是给饭,企图软化他。 他直接打翻医生的药瓶,吼着“宁可烂死,不用你们的药!”干净的军服扔掉,香喷喷的米饭,他用绝食来回应。 他以一己之躯,毅然决然地矗立在那里,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在无形的硝烟中,硬生生地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着身后的安稳与希望。 当汪伪政府派来的说客,递上“军政部长”的委任状时,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将其撕碎。他指着对方的鼻子说:“你们穿的衣服,沾着中国人的血,别脏了我的眼睛。”言语,成了他最锋利的刀。 他绝非仅为一名防守者,于赛场之上,他更是无畏的进攻者。防守时稳若磐石,进攻时锐不可当,以双重姿态诠释着竞技的魅力。 他主动用自己的草药为受伤的英军包扎,教他们如何止血。每天,他都会用中英双语,给来自不同国家的战俘们,讲述文天祥和岳飞的故事。 他要把中国人的忠义和必胜的信念,像种子一样撒进每个人的心里,让他们知道,有一种精神是无法被征服的。 他做到了。他成了这座人间地狱里的“精神灯塔”。 1945年5月9日,在去厕所的路上,几个已经投敌的中国叛徒,从背后将刀捅进了他的腹部。他倒下时,只对行刺者说了一个词:“叛徒”。日军赶来,提出了最后的交易:只要签字投降,就立刻施救。他看着他们,笑着摇了摇头。 他在生命的最后,声音虽已微弱却依旧掷地有声:“我死不足惜,身后还有千千万万中国军人前赴后继。侵略者们,你们绝无胜算!”五日后,他终因伤势过重,溘然长逝,年仅四十五岁。生命在这残酷的伤痛中戛然而止,却留下无尽的悲叹与缅怀。 战俘们偷偷将他的遗体埋在营区后面,立了一块木牌,用中英双语写着:“中华英雄齐学启之墓”。抗战胜利后,约翰那些被解救的战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祭拜他。 约翰后来写书说:“我见过很多勇敢的人,但没见过像他这样,把尊严刻进骨头里的人。” 他离去时,未留下子嗣,亦无财产留存。然而,他那超凡风骨,恰似璀璨星辰,穿透岁月迷雾,化为世间最珍贵的遗产,熠熠生辉。 他的灵柩回归故土后,最终安息于长沙岳麓山。青山有幸,自此他与这秀丽山川相融,在岁月长河中静享安宁。 他的同学孙立人说:“学启走了,但他的骨头,会永远撑着中国人的脊梁。”墓碑上,就刻着他在囚笼里呐喊过的那句话:“中国军人,可杀不可辱!” 信息来源:湖南省文史研究馆--英灵化作中华魂——“现代文天祥”齐学启
1942年,远征军副师长齐学启被俘,面对日军的劝降,他说:“中国军人,可杀不可辱
月鹿一鹿前进
2025-10-06 12:50:54
0
阅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