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女人,命是真苦啊! 我那邻居跑了之后,村里头好一阵子都在说这事。婆婆天天坐在门口哭天抢地,骂她是“破鞋”,骂泥瓦匠是“拐子”,小叔子更是天天扛着锄头在村口转,说要等她回来“扒层皮”。那时候她儿子才十二三岁,天天跟着奶奶和叔叔骂,见了谁都梗着脖子说:“我妈是坏女人,不要我了!” 过了三四年,我去县城读高中,有次周末回家,听我妈说,前村的王婶去南方打工,在火车站碰到她了。说她头发剪短了,以前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陷进去了,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手里牵着个小姑娘,看着比她当年还高些,背着个旧书包,怯生生地跟在后面。王婶问她去哪儿,她就笑了笑,说带孩子去投奔亲戚,没敢多说就走了。王婶说看她那样子,哪像投奔亲戚,分明是在外面吃苦呢。 又过了几年,我大学毕业在城里工作,有次过年回老家,碰到邻居家的儿子——那会儿他都二十大几了,娶了媳妇,在镇上开了个小杂货铺。我跟他打招呼,他挺客气,就是不爱说话。他媳妇偷偷跟我说,他现在后悔了,有次整理他奶奶遗物,翻出个旧布包,里面全是他小时候的小衣服,还有他妈妈年轻时的照片,背面写着“给我的宝”。他抱着照片哭了半宿,才知道小时候那些“我妈不要我”的话,都是奶奶和叔叔教的。 去年夏天,我回老家办事,在村口碰到个开小轿车的姑娘,看着面熟,一问才知道是邻居的女儿,叫小芳。她说她妈身体不太好,这次回来是想看看哥哥,也想给奶奶上柱香。我带她去了她哥的杂货铺,她哥看见她,手里的账本“啪嗒”掉地上,脸一下子红了,半天憋出句“你咋回来了”。小芳说:“哥,我妈让我来的,她在车里,不敢进来。” 我们一起去了村口的车上,她妈坐在副驾驶,头发都白了大半,看见她哥,手紧紧攥着衣角,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哥突然“扑通”跪下了,说:“妈,对不起……”她妈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拍着他的背说:“不怪你,不怪你……” 后来听小芳说,她妈跟那个泥瓦匠过了十年,泥瓦匠五年前得病死了,她一个人供小芳读完大学。小芳现在在城里当老师,接她妈去住了。小叔子前年也瘫在炕上了,说话都不利索,早没力气找她麻烦了。 前阵子小芳给我发微信,说她妈现在天天去公园跳广场舞,跟一群老太太说笑,比以前看着精神多了。就是晚上有时候会坐在阳台上发呆,手里摩挲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她儿子小时候骑在她脖子上的样子。 唉,你说这命苦不苦?苦了大半辈子,总算熬到能喘口气了,可心里那点牵挂,怕是这辈子都放不下了。
有的女人,命是真苦啊! 我那邻居跑了之后,村里头好一阵子都在说这事。婆婆天天坐在
噜噜见闻生活
2025-07-31 15: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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