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又给老妈打了个电话，问她好点了没？又安慰了她几句，顺便又告诉她，她的钱我暂时

上午又给老妈打了个电话，问她好点了没？又安慰了她几句，顺便又告诉她，她的钱我暂时还不上，等孩子爸结工费了我就把钱给她打过去，我妈说不用打，她现在有钱花，她现在干着小产品，我爸也月月领着退休工资，他们根本不缺钱花，儿媳妇就是想找事呢！可能嫌这段时间没有给她钱，昨天给我说说也就是想透透气，心里太堵得慌！我妈又说我平常给他们花的不少了，逢年过节，无论啥节气都会给他们转钱，衣服，鞋，吃的，喝的啥都给他们寄，住院又去伺候，又花钱，四个孩子中就我这一个闺女出钱最多，我也感觉可对不住你，你结婚一点嫁妆也没给你置，孩子一天也没帮你看过，虽然就一个孩子，但就数你最难，里里外外就你一个人，也没任何人帮你…… 我妈说着，我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外涌天下哪有不疼儿女的妈，每个孩子都是妈妈的心头肉，只是我这个女儿太不争气了，当初不听她的话，执意找了个她强烈反对的人结婚，以至于到现在过着这么惨的生活，我真的对不起他们！ 电话那头的老妈听见我哭，赶紧换了语气哄我："你看你这孩子，妈说这些不是让你难受的。"她顿了顿开始讲起我小时候的事，说我三岁那年发着高烧非要跟着她去赶集，一路背着我走了八里地，回来时鞋底子都磨穿了。"那时候你就犟得很，非要自己走，结果摔进泥坑里还咯咯笑。" 我拿袖子抹着眼泪笑出声，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几只。老妈又说起上个月去医院复查，隔壁床老太太羡慕她有闺女寄来的进口钙片，"你爸现在每天早上都跟老伙计显摆，说这是我闺女买的护膝，戴着爬山都不腿疼。" 挂了电话我看着墙根堆着的空纸箱，都是这半年给家里寄东西剩下的。上个月给爸买的电动剃须刀，妈视频时说他天天充电带着出门，碰到熟人就摘下来让人看。想起这些鼻子又酸了，转身看见茶几上孩子的作业本，红色叉号比勾还多，叹了口气坐下来改错题。 下午三点多孩子爸终于来电话，说工头答应下周结一部分工钱。我蹲在菜摊前挑最便宜的白菜，听见卖菜大妈跟人聊天，说她闺女给买了金镯子。付账时摸出兜里皱巴巴的零钱，忽然想起结婚那年妈塞给我一个红布包，里面是她攒了半辈子的私房钱，让我应急用。 晚上给孩子煮面条时多加了个鸡蛋，小家伙边吃边说："妈妈，昨天奶奶说等我长大了挣钱给你买大别墅。"我笑着揉他的头发，看见窗外晾着的校服在风里晃悠，像面小小的旗子。手机震了震，是老妈发来的微信："刚跟你弟媳妇说了，让她别惦记你的钱，妈这有。"后面跟着个咧嘴笑的表情包。 洗完碗坐在台阶上发呆，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想想这些年确实难，可每次快撑不住的时候，老妈总有办法让我觉得心里暖烘烘的。也许日子就像这台阶，一步一步往上挪，总能看见亮堂的地方。明天得去超市看看有没有打折的老年奶粉，妈上次说膝盖还是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