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呼和浩特，女子跟30多年的男同学一同出游玩耍，住在男同学租的房子里，却不曾想被男同学又伸手又伸嘴占尽便宜。次日晚二人通了一个多小时电话，内容涉及两X话题。男同学言语骚扰32次，女子明确拒绝23次。女子觉得有被X骚扰，男同学道了歉，但女子不依不饶发信息给男同学，男同学不再回复。于是女子将男同学起诉至法院要求道歉并赔偿5万精神赔偿金，一审二审却给出不同的判决结果。 据红星新闻7月29日报道 呼和浩特的那个春天，三十年同学情碎了 赵淑琴把最后一块炸糕放进保温盒时，手机在围裙兜里震动。是王建军发来的微信：“老地方见，我订了手把肉。”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鬓角新添的白发被阳光照得发亮。和王建军做同学三十年，从中学时一起抄作业，到各自成家后每年聚一次，这份情谊在朋友圈里是出了名的铁。这次她来呼和浩特办事，王建军非要留她多玩两天，说租的房子有空房间，比酒店自在。 “你这房子收拾得挺利索啊。”赵淑琴放下行李，打量着两室一厅的出租屋。墙上贴着王建军女儿的奖状，阳台上晾着几件男士T恤。 “瞎住呗。”王建军端来奶茶，“晚上委屈你了，次卧床小。” 那晚赵淑琴睡得不踏实。陌生的枕头味，窗外偶尔驶过的夜班火车，还有王建军在客厅看电视到深夜的动静。凌晨两点，她迷迷糊糊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就压在了床上。 “淑琴，我喜欢你三十年了……”王建军的胡茬蹭着她的脸，手像铁钳似的攥着她的手腕。 赵淑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膝盖猛地往上一顶。“王建军你混蛋！放开我！”她的指甲抠进对方胳膊，疼得王建军“嗷”了一声，手松了松。 “就一次，老同学，怕啥？”王建军的嘴还往她脸上凑，酒气混着烟味熏得她恶心。赵淑琴抓起枕边的台灯就往他背上砸，塑料灯罩裂了道缝。 王建军终于停了手，骂骂咧咧地回了客厅。赵淑琴缩在墙角，摸着被扯松的领口，眼泪把枕巾洇出个黑团。窗外的月亮，白得像块冰。 第二天早饭时，谁都没提夜里的事。王建军红着眼圈递过来一碟咸菜：“淑琴，对不住，昨晚喝多了。”赵淑琴没接，只说下午要回去。 可当天晚上，王建军的电话追了过来。“淑琴，你别生气啊。”他的声音在听筒里发飘，“其实中学时我就想摸你的手，你还记得不？那次运动会你摔倒了……” 赵淑琴攥着手机的手在抖：“王建军，你再说这种话我挂了！” “别挂啊。”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黏糊糊的，“我就想知道，你老公那方面……有我厉害不？”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赵淑琴数着对方说的那些荤话，一句句反驳。“你闭嘴！”“不要脸！”“我要报警了！”可王建军像没听见，自顾自地说，直到她猛地挂断电话，耳边还嗡嗡响。 回到家的赵淑琴开始失眠。闭上眼就是王建军压过来的黑影，听见手机响就浑身发抖。九月去医院，医生在诊断书上写：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随中度抑郁。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把通话录音导进U盘时，手还在抖。录音时长1小时23分，她数了，王建军说那些不堪的话32次，她明确拒绝了23次。 法院立案那天，王建军托同学来说情：“都是老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让他道个歉算了。”赵淑琴看着诊断书上的“精神障碍”四个字，咬着牙说：“他把我当人了吗？” 一审开庭，王建军的律师翻着通话记录：“双方通话时长超过一小时，可见并非强制骚扰。”赵淑琴的律师按下播放键，法庭里顿时响起王建军露骨的调笑，还有赵淑琴带着哭腔的拒绝。 “法官，”赵淑琴站起来时，腿有点软，“三十年同学，他能对我做这种事。我要他道歉，还要他知道，女人不是随便欺负的。” 可一审判决只让王建军书面道歉，驳回了五万精神赔偿的请求，理由是“未造成严重后果”。赵淑琴拿着判决书在法院门口哭了，秋风卷着落叶，打在她脸上。 “上诉！”女儿给她递纸巾，“妈，咱不差钱，就争这口气。” 二审开庭是在第二年春天。赵淑琴的主治医生出庭作证，说她因为这事，已经三次想不开。“病人现在不敢见男性，连小区保安说话都怕。” 王建军在法庭上改了口：“我真知道错了，淑琴，你原谅我吧。”他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法官敲法槌时，阳光从高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条形的亮斑。“王建军的行为已构成性骚扰，结合精神损害程度，判决赔偿精神损失两万元，十日内书面道歉。” 拿到判决书那天，赵淑琴去给中学班主任扫了墓。墓碑上的老师笑得温和，她蹲在那里，把判决书轻轻放在碑前。“老师，您教我们要尊重同学，有人忘了，可法律没忘。” 回家的路上，她删了同学群里王建军的微信。三十年的交情，像那个被砸裂的塑料灯罩，碎了就拼不回去了。有些界限，一旦越过，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