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苍溪，50多岁保洁大妈趁着中午休息，单位里人少，带着66岁的情人在休息室发生关系，结果悲剧了，完事后情人照常上班，可大妈在休息室内昏倒，送至医院经抢救无效死亡。医院给出的死因为脑血管畸形破裂导致脑出血。事发后，大妈的家属将对方以及工作单位告上法庭，索赔90万元，法院这么判了！ 四川苍溪的午后：一场意外扯出的人性褶皱 一、休息室的门，没锁 苍溪的六月，太阳把办公楼顶的铁皮晒得发烫。中午十二点半，整栋楼静悄悄的，只有保洁车滚轮划过地砖的“咕噜”声。 王秀莲推着车拐进三楼休息室，动作比平时快了半拍。她53岁，脸上的晒斑遮不住，笑起来眼角的褶子堆成朵菊花。今天特意穿了件碎花衬衫，是张建国上次赶集给她买的，说“衬你肤色”。 “来了？”张建国从门后闪出来，手里攥着个保温杯，66岁的人了，背还挺直，就是头发白了大半。他是单位的门卫，值夜班的，中午正好歇班。 “刚拖完二楼，累死了。”王秀莲把保洁车往墙角一靠，接过保温杯喝了口，是她爱喝的菊花枸杞茶，“你值完夜班不回家睡觉，在这儿等我干啥？” “想你了呗。”张建国笑起来，露出两颗缺了的牙。他老伴走了三年，王秀莲离异多年，俩孩子在外地打工，去年在菜市场认识，就好上了。谁也没告诉家里，怕小辈说闲话，就趁着上班空档见见面，说说话。 休息室里摆着两张旧沙发，铺着洗得发白的布套。墙上的挂钟滴答响，指针指向一点，正是单位人最少的时候。张建国伸手拉她，王秀莲红了脸，拍开他的手：“门没锁呢。” “这时候哪有人来。”张建国的手又搭上来，带着点老年斑的掌心热乎乎的。 王秀莲最后看了眼门缝，外面静悄悄的，才慢慢靠了过去。旧沙发被压得“吱呀”响，窗外的蝉鸣一阵高过一阵，把屋里的动静盖得严严实实。 二、倒下时，保温杯滚在脚边 事后张建国总想起那个细节——王秀莲当时突然说“有点晕”，他还以为是累着了，笑着说“老胳膊老腿的，就是不经折腾”。 他整理衣服的时候，听见身后“咚”一声。回头就看见王秀莲趴在沙发边，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手里的保温杯滚到脚边，菊花茶洒了一地，黄澄澄的，像摊没干的眼泪。 “秀莲？秀莲！”张建国慌了，伸手去扶，她身子软得像没骨头，脸色白得吓人，嘴唇发青。他哆嗦着摸手机，老花眼半天按不对号码，好不容易拨通了120，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快来！县办公楼三楼！人不行了……” 救护车鸣笛着赶来时，王秀莲已经没了呼吸。医生抢救时，张建国蹲在走廊抽烟，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才着，烟灰掉在裤腿上都没察觉。后来医生出来说，是脑血管畸形破裂，先天性的，情绪激动可能是诱因。 他当时就懵了。怎么好好的，说没就没了？ 三、法庭上的索赔，和没说出口的委屈 王秀莲的儿子从外地赶回来，抱着骨灰盒哭了三天，眼睛肿得像核桃。他从同事嘴里听说了前因后果，气不打一处来，把张建国和单位告上法庭，索赔90万。 “我妈在你们单位上班出的事，你们管理不到位！”法庭上，儿子指着单位代表，声音哽咽，“还有他！一把年纪了不学好，害了我妈！” 张建国坐在被告席上，背更驼了，头埋得很低。他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后只化成一句：“我对不起她……” 单位律师拿出证据：休息室是供员工临时休息的，王秀莲和张建国的行为违反了规章制度，单位没有过错。张建国的律师也说，王秀莲的死因是自身疾病，且双方是自愿发生关系，不应承担主要责任。 庭审那天，苍溪的天阴沉沉的。王秀莲的女儿坐在旁听席，手里捏着张照片，是她妈去年生日拍的，穿着那件碎花衬衫，笑得特别开心。她想起妈跟她视频时说过：“张大爷人好，知道给我买降压药，比你爸强。”当时她还笑妈“老来俏”，没当回事。 四、判决书上的字，和人心的秤 法院最后判了：王秀莲自身疾病是主要死因，张建国作为成年人，应当预见相关风险，承担10%的责任，赔偿9万元；单位对休息室管理存在疏漏，承担5%的责任，赔偿4.5万元；其余损失由王秀莲家属自行承担。 判决下来那天，张建国把自己攒的养老钱取出来，凑够9万，送到王秀莲儿子手里。他没进门，就站在门口，鞠了三个躬，说：“我对不起秀莲，这钱你拿着，算我给她烧点纸。” 王秀莲的儿子没接，最后是女儿接过来的，轻声说：“张大爷，我妈……生前没少念叨你好。” 张建国的眼泪“唰”就下来了。他想起王秀莲总说，等俩孩子在城里站稳脚跟，就跟他去乡下住，种种菜，养养鸡。他还在院子里种了她爱吃的辣椒，现在挂满了枝头，却再也等不到人来摘了。 单位后来把休息室的门锁换了，规定午休时间不准外人进入。保洁阿姨们打扫时，路过那间屋子，总会互相使个眼色，谁也不说话。只有墙上的挂钟还在滴答响，像在说，日子还得往前过，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就这么留在了那个蝉鸣不止的午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