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82年,辽景宗耶律贤突然病逝。30岁的皇后萧燕燕连夜找来大臣韩德让。待两人议事完毕,萧燕燕突然抱住要离去的韩德让,将脸庞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柔声细语道:“今晚我要你。 韩德让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还残留着批阅奏折的墨迹。殿外的更漏敲过三更,烛火在萧燕燕的凤冠上跳动,那些珍珠宝石折射出的光,却不如她鬓边碎发沾着的泪珠亮。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不是害怕,是像紧绷的弓弦突然泄了力,连带着声音都发着颤。 “娘娘……”他想推开,手掌却在触到她肩头时顿住。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姑娘,当年在南京(今北京)的花树下,梳着双丫髻的萧燕燕追着他要糖吃,笑声比檐角的铜铃还脆。后来她成了皇后,他成了辅政大臣,两人隔着君臣的名分,在朝堂上讨论过无数次边防与税赋,却再没说过一句私话。 萧燕燕把脸埋得更深,锦缎朝服下的肩膀绷得像块寒玉:“德让哥,我今天不是皇后。”耶律贤卧病的五年里,朝堂上下靠她一人撑着,可此刻丈夫的遗体还停在偏殿,十二岁的太子耶律隆绪还不懂什么叫“主少国疑”。那些虎视眈眈的宗室亲王,那些蠢蠢欲动的边境部落,像无数双眼睛盯着孤儿寡母。 韩德让忽然想起三天前,耶律斜轸偷偷塞给他的密信,上面只画了把带血的刀。他反手握住萧燕燕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明日早朝,我会带着禁军守在紫宸殿外。”他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但眼下,你得先做回皇后。” 萧燕燕却没松手,反而抓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像小时候撒娇的模样:“就今晚。”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照亮她眼底的红,“等天亮了,我还是那个要撑着大辽的萧燕燕,可现在,我只想靠一会儿。” 韩德让最终没再推开她。他搬了张锦凳坐在殿角,看着萧燕燕趴在案几上睡着了,怀里还攥着耶律贤留下的半块玉佩。他想起当年萧燕燕出嫁时,她父亲萧思温拉着他的手说:“德让,燕燕性子烈,以后若有难处,你多照拂。”那时他只当是长辈的嘱托,如今才懂这“照拂”二字有多沉。 天快亮时,韩德让悄悄退了出去。路过偏殿,看到耶律贤的灵柩前燃着长明灯,他对着那抹幽光作了个揖。转身时,见萧燕燕站在殿门口,凤冠已摘,只插着支素银簪子,眼神清明得像雨后的草原:“今日起,你入居南院,掌管禁军。” 韩德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南院是辽国的军政中枢,掌禁军更是把太子的安危系在了他身上。他躬身领命,却见萧燕燕忽然笑了笑,像多年前那个花树下的少女:“德让哥,谢谢你。” 后来的日子里,朝堂上总有流言说韩德让专权,说皇后私德不检。可每当宗室亲王在朝上发难,韩德让总能拿出确凿的证据反驳;每当边境传来急报,萧燕燕总能在他的辅佐下做出决断。他们在御书房讨论政事到深夜,烛火燃尽了就换一盏,谁也没再提过那个夜晚。 直到耶律隆绪亲政那天,老皇帝拉着韩德让的手说:“朕知道,当年若没有德让叔,就没有大辽的今天。”萧燕燕坐在旁边,鬓角已生了白发,听到这话时,悄悄抬眼望了望韩德让,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碰了碰,又像当年在朝堂上一样,默契地移开。 有人说萧燕燕胆大包天,敢在帝王尸骨未寒时留外臣过夜;也有人说韩德让野心勃勃,借着私情把持朝政。可他们没看到,那些年韩德让每次出征,萧燕燕都会让人备着他爱吃的蜜饯;没看到萧燕燕生病时,韩德让送来的汤药里,总放着她小时候爱吃的甘草。 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在等级森严的宫廷里,萧燕燕的“要你”,从来不是简单的私情。那是一个女人在绝境中对信任之人的呼救,是一场以私情为铠甲的政治联盟。她用最柔软的方式,握住了能护着儿子和家国的力量。
公元982年,辽景宗耶律贤突然病逝。30岁的皇后萧燕燕连夜找来大臣韩德让。待两人
底层史观吖
2025-07-23 10: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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