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在老山的312山头上，一个年轻战士被子弹击中头部倒下，他的同乡战友冲上去抱住他，仰头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嘶吼哭泣，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战地记者抓拍下来。 那场战斗发生在老山前线，越军在山上修满了暗堡，火力像雨点一样砸下来。进攻命令下达时，雾气还没散，泥地里混着血和火药味。士兵们跳出战壕冲锋，枪炮声震耳欲聋。牺牲的战士叫张强，河南驻马店人，参军三年，是突击队的尖兵。他冲在最前头，一颗子弹打穿他的钢盔，他扑倒在泥水里，血染红了一片。 几秒后，战友王建军从后面赶上来。他和张强是一个村的，从小玩到大，一起入伍。看到张强倒下，王建军跪倒在地，把张强的身体搂在怀里。张强的头歪着，血还在流，王建军仰天大哭，声音盖过了枪炮。记者按下快门，拍下这一刻。 王建军哭完，轻轻放下张强的遗体，抓起冲锋枪就往前冲。他打红了眼，带着小队炸掉两个暗堡，子弹打光就捡敌人的枪用。最后，一梭子机枪子弹扫中他的胸口，他倒在刚占领的阵地上。战斗打了大半天，山头被夺回，但死了很多人。清点战场时，在王建军口袋里找到半块压缩饼干，是张强前一天分给他的。 部队给两人开了追悼会，埋在边境的烈士陵园。那张照片传到后方，很多人看了掉眼泪，不是摆拍，是真打仗的痛。陵园的松树现在长高了，张强和王建军的墓碑挨着，像当年睡上下铺。每年清明，有人来烧纸倒酒，酒渗进石板缝里。 山头的弹坑早被草盖住，但照片里的哭声还留在老兵梦里。有老兵说，那场仗忘不掉，王建军的哭喊常让他惊醒。战争改了他们命运，教人懂生死兄弟情。他们没留啥大话，就用血守阵地护国家。照片是瞬间，人死魂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