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江姐丈夫的前妻,为抚养江姐的孩子,将亲生骨肉送进孤儿院 1948 年的重庆,空气里总飘着煤烟和不安的味道。 谭正伦把最后一件旧棉袄塞进包袱,用麻绳捆了三道。她看了眼炕头上熟睡的儿子彭炳忠,那孩子的小脸上还带着泪痕 —— 昨天听说要跟她去重庆,哭着问是不是再也见不到老家的黄狗了。 她没应声,只是摸了摸儿子的头。手里攥着的信被汗浸得发皱,是弟弟谭竹安捎来的,说彭咏梧和江竹筠在城里干大事,孩子彭云没人照管,让她务必去一趟。 彭咏梧,她的丈夫,已经六年没回过云阳老家了。 船到重庆码头时,天刚蒙蒙亮。谭正伦牵着彭炳忠,顺着人流往城里走,听见有人议论 “渣滓洞又杀人了”,心里咯噔一下。 找到信里说的地址,开门的是个陌生男人,眼眶通红。他没多说,只把个襁褓塞给她,里面是个皱巴巴的婴儿,正是彭云。“彭大哥牺牲了,江姐也被抓了,特务正找这孩子。” 谭正伦把婴儿抱进怀里,那小小的身子烫得厉害,像是发着烧。她突然想起六年前彭咏梧走时的样子,穿着件蓝布长衫,说 “等革命成了功就回来”。 当天晚上,就有人砸门。 谭正伦抱着彭云,拽着彭炳忠从后窗跳出去,落在菜地里。 她的鞋跑丢了一只,脚被碎玻璃划得直流血,却不敢停。躲在破庙里的那个晚上,彭云哭了整宿,她就把仅有的半块窝头嚼碎了喂,彭炳忠在旁边看着,自己咽了咽口水。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月。 有天半夜,谭正伦被冻醒,看见彭炳忠正把自己的小被子往彭云身上盖。 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 特务的悬赏令贴满了大街小巷,画着彭云的样子,说抓到孩子有重赏。 第二天,她牵着彭炳忠走到歌乐山孤儿院门口。 “你在这儿住些日子,” 她蹲下来,把彭炳忠最爱的弹弓塞给他,“等娘把事办完,就来接你。” 孩子没哭,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突然问:“是不是因为我不乖,你才不要我?” 谭正伦没说话,转身就走。走了很远,听见身后传来 “娘” 的喊声,她咬着牙没回头,眼泪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从那以后,谭正伦成了 “彭云的妈”。 她在纱厂找了个缝补的活,每天把彭云背在背上,踩着缝纫机干活。 工头骂她动作慢,她就笑笑,把彭云的小脚丫往自己怀里塞了塞 —— 孩子的袜子总是破的,她晚上就着月光缝补。 彭云会走路后,总追着别人喊 “娘”,却对着谭正伦怯生生的。她就每天教他说 “我叫彭云”,说 “长大了要做个好人”。 重庆解放那天,谭正伦抱着彭云挤在人群里,看见红旗飘过来,突然想起彭炳忠。 她疯了似的往歌乐山跑,孤儿院的人说孩子去年被一户人家领走了,说是去了成都。 她在孤儿院门口坐了一整天,手里攥着彭炳忠留下的弹弓,木头把儿被磨得发亮。 五年后,谭正伦在四川大学门口遇见个挑水的少年,背影眼熟,她喊了声 “炳忠”,那少年愣了一下,转过身,扁担从肩上滑下来 —— 正是她的儿子。 彭炳忠后来成了大学老师,彭云考上了哈军工,又去了美国。 有人说彭云不该留在国外,谭正伦就把江姐在狱里写的信拿出来看,那信是用竹筷蘸着棉灰写的,说 “盼教以踏父母之足迹”。 她看不懂多少字,只知道孩子走的路,得由他自己选。 1976 年的冬天,谭正伦在灯下给彭云的儿子做虎头鞋。 窗外的雪下得很大,她突然觉得头晕,趴在桌上就没再起来。 彭云从美国回来,在她坟前放了双虎头鞋,还有彭炳忠连夜赶制的一个小木马 —— 那是他小时候最想要的玩具。 听说方志敏牺牲后,他的五个孩子被送到不同的老乡家寄养。 有个叫方松的孩子,跟着一对老夫妻在山里长大,直到新中国成立,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写《可爱的中国》的烈士。老夫妻没告诉他真相,只是每天教他认字,说 “读书才能对得起你爹”。 这些事,谭正伦没听过。她这辈子没读过多少书,只知道把怀里的孩子护好,让他们能平平安安地长大,能看到一个 “可爱的中国”。 这就是老一代英雄们的故事。 如果各位看官老爷们已经选择阅读了此文,麻烦您点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各位看官老爷们的支持! #夏日旅行攻略#
她是江姐丈夫的前妻,为抚养江姐的孩子,将亲生骨肉送进孤儿院 1948年的重庆,
苔藓芳草峦
2025-07-15 01:33:32
0
阅读: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