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3000 万,回你的国去吧!” 金边王宫的鎏金栏杆映着曾亮平错愕的脸,柬埔寨亲王的声音像热带暴雨,砸在他洗得发白的 T 恤上。 而栏杆的阴影里,德丝公主攥着裙角的手在抖,指甲掐进掌心的力道,和那年在凤凰古城捡到项链时,指腹摩挲祖母绿的虔诚一模一样。 2008 年的凤凰古城,沱江水漫过青石板路的清晨,曾亮平的帆布包蹭过一个蹲在地上哭的姑娘。 德丝的眼泪滴在失物招领处的登记本上,晕开 “祖母绿项链” 几个字,那笔迹和她后来给曾亮平写情书的字体一样,带着点孩子气的弯钩。 他掏出刚捡到的项链时,阳光恰好穿过吊坠,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 那是他第一次见外国姑娘哭,睫毛上挂着的水珠,比项链上的钻石还亮。 第一次吃饭的小饭馆飘着剁椒鱼的香气,德丝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 “这个比宫廷宴好吃”。 曾亮平以为是玩笑,给她夹了块鱼肚皮:“我们这儿的公主都爱吃这个。” 她笑起来时,辫梢的银饰叮当作响,和他出租屋里那把旧吉他的弦音莫名和谐。 他们踩着凤凰古城的月光回客栈,德丝突然指着天上的星星说 “柬埔寨的星星和中国的一样亮”。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和他挤一张竹床的姑娘,真的是星星变的。 同居的日子藏着太多秘密。德丝会对着曾亮平洗袜子的背影发呆,想起王宫洗衣房里熨烫平整的丝绸。 曾亮平教她用煤炉煮面,她却总把火候调得像宫廷晚宴的烛台那样讲究。 直到某天,德丝接到母亲的电话突然沉默,收拾行李时掉出的金边王宫通行证,才让曾亮平看清她护照上的头衔 ——“诺罗敦・德丝公主”。 他捏着那张纸的手在抖,纸角的烫金花纹硌得手心发烫,像做梦时被阳光晒醒的灼痛。 金边的雨下得比凤凰急。曾亮平蹲在王宫墙外的椰子树下,看着卫兵换岗的身影,突然想起德丝说过 “我爸最疼我,就是脾气倔”。 当亲王的侍从把装着支票的信封摔在他面前,3000 万的数字刺得他眼睛疼,可他更在意的是,亲王吼 “你配不上她” 时,宫殿二楼某扇窗后的剪影 。 那是德丝的轮廓,像他们在湘潭租的小屋里,她总爱靠着的那扇旧窗。 翻墙相见的那个深夜,德丝的白裙沾了草屑,扑进他怀里时带着茉莉花香和眼泪的咸。 “我妈说,她当年也是偷偷嫁给我爸的。” 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银饰。 而曾亮平摸着她后背的手,突然想起在湘潭时,她总抱怨他洗的衣服不够软,原来她从小穿的都是真丝。 可此刻抱着她,感觉和抱着那个吃剁椒鱼会呛到的姑娘没两样,都是滚烫的心跳。 德丝母亲的出现像场及时雨。她看着这对年轻人相拥的样子,突然对亲王说:“你当年为了追我,不也在我家屋顶蹲过三夜?” 亲王的脸色从铁青到缓和,最后叹着气挥手:“随你们吧,别丢了王室的脸。” 曾亮平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威严的亲王,也曾是为爱翻墙的少年。 2011 年湘潭的婚礼上,曾亮平给德丝戴上的不是祖母绿,而是枚素圈银戒。 德丝笑着说 “比我所有珠宝都好看”,她母亲悄悄塞给曾亮平一个锦盒,里面是当年亲王追她时送的木簪。 和曾亮平第一次给德丝削的竹簪,竟有着相同的弧度。 如今他们的孩子会说流利的中文和高棉语,周末会跟着曾亮平去菜市场砍价,也会在视频里给柬埔寨的爷爷唱《茉莉花》。 德丝偶尔会拿出那枚祖母绿项链,放在阳光下给孩子看:“这是爸爸妈妈的媒人哦。” 而曾亮平看着项链折射的光斑,突然明白亲王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所谓门当户对,从来不是财富相当,而是两颗心能跨过千山万水,在同一个屋檐下,把日子过成彼此都舒服的样子。 就像凤凰古城的沱江水,和金边的湄公河,最终都要流进同一个海洋。
乾隆把一张白纸甩到纪晓岚面前,语气不容置疑:“给朕宣读诏书。”满朝大臣都愣住了,
【7评论】【39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