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越作战“一等功臣”王友军惦记母亲身体不好,写信说“听说在我们这一带的药店

锴锐说科技文化 2025-06-29 23:29:36

对越作战 “一等功臣” 王友军惦记母亲身体不好,写信说 “听说在我们这一带的药店里有天麻卖,而且质量较好,我一定带一点回去”。这是他给家里寄的最后一封信。 信纸在母亲手中攥得发皱,邮戳上的 “云南” 二字被反复摩挲,洇开的墨迹像极了母亲眼角未干的泪。 她不知道,儿子写这行字时,正躲在猫耳洞里,用罐头盒当桌子,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混着远处隐约的炮响。 王友军的要强是刻在骨髓里的。1981 年入伍那天,他对着镜子把军装熨得笔挺,袖口磨出的毛边是训练时蹭的。 浙江遂昌的山坳里,母亲总说他 “犟得像头牛”,却不知道这个犟脾气让他在四年间拿遍团里的军事比赛第一,连炮管擦得都比别人亮。 当他升任班长,把 “尖子班” 的锦旗挂在宿舍时,寄回家的照片里,他站在队首笑得灿烂,背后是湛蓝的天空。 却没告诉母亲,为了练射击,他在泥地里一趴就是几个小时,膝盖磨出了血痂。 1985 年接到参战命令时,王友军正在给母亲写信。信里絮叨着南疆的湿热,说看到药店的天麻就想起她总犯的头晕病。“等打完仗,我买最大个的天麻给您炖鸡。” 他舔了舔笔尖,窗外的木棉花正落,像极了家乡映山红的颜色。 连里争着上战场的请战书堆成山,他的血书里写着四个理由,最后一条 “家里兄弟多,我死了有他们尽孝”,让指导员悄悄抹了把泪。 他不知道,母亲收到信后,把天麻的事念叨给每个邻居听:“我儿说南疆的天麻好,准能治我的病。” 驻守 142 高地的日子,猫耳洞潮湿得能拧出水。王友军把母亲的照片贴在弹药箱上,边角被手指摸得发白。 每次炮击间隙,他都会对着照片说:“妈,等我带天麻回去,您就不用再喝苦药了。” 1985 年 5 月 5 日那晚,越军的炮弹像雨点般落下,他带着战士们打退三次进攻,扔出的手榴弹在夜色里炸开朵朵火光。 当他扑过去抢救伤员时,爆炸声在耳边响起,弹片扎进身体的剧痛中,他模糊的意识里闪过母亲熬药的身影,嘴唇翕动着,似乎还想说 “天麻……” 母亲收到噩耗那天,正在灶台上煨着鸡汤,说要等儿子回来喝。 邻居们围在土坯房里,看着她把那封最后的信读了一遍又一遍,读到 “天麻” 二字时,突然抓起墙角的竹篮往外走: “我去镇上买药铺最好的天麻,我儿说南疆的好,我这儿也有……” 那年冬天,她把晒干的天麻缝在棉袄里,逢人就说:“我儿说这能治病,等他回来就给他炖上。” 三十年后,王友军的妹妹打开木匣,里面除了泛黄的信件,还有一小袋干瘪的天麻。 “这是妈临终前一直收着的,说等哥哥回来。” 妹妹的声音哽咽着,“她到最后都觉得,哥哥只是迷路了,还在找买天麻的药店。” 遂昌烈士陵园里,王友军的墓碑前总放着新鲜的天麻,那是乡亲们从云南捎来的,根须上系着红绳,像极了他信里说的 “质量较好” 的那种。 老山的风穿过 142 高地时,会掠过一块刻着 “王友军” 的岩石。当年他没能带回的天麻,成了母亲心口永远的牵挂,也成了岁月里最沉重的承诺。 如今遂昌的小学生们来扫墓,老师会指着墓碑说:“这位叔叔答应给妈妈带天麻,却把生命留在了战场。” 而那封带着墨香和硝烟味的信,静静躺在纪念馆里,信纸第三行的 “天麻” 二字,在时光里渐渐泛黄,却始终清晰。 那是一个儿子对母亲最后的念想,也是一个战士用生命写下的,未竟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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