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王千源开了一家饭馆，李乃文和赵春阳去吃饭，吃完后，赵春阳擦擦嘴就走，李乃文问：“你不给钱吗？” 王千源，1972年生在沈阳，家里是艺术世家，老爸王早来是辽宁人艺的演员。他小时候没啥大志向，爱踢球跑步，成绩一般。中学没考上好学校，学了裁剪，但心里总憋着点艺术的火。1993年，他拼了命考上中戏，和李乃文、辛柏青成了同学。毕业后进北京儿童艺术剧院，演些树啊石头啊的小角色，开始挺失落。后来给残障小孩演戏，观众的反应让他觉得表演有意思，才开始踏实干。开“山城小灶”那年，他25岁，既是谋生，也是给朋友弄个聚点。 饭馆生意不算火爆，但朋友多。李乃文和赵春阳几乎天天来，吃了不给钱是常态。王千源也不真生气，反正账本上记着呢。他那会儿没想过当影帝，就是想把日子过下去。后来，2000年后，他演戏的机会多了起来。2005年《关中匪事》演土匪头子，让人眼前一亮。2010年，他凭《钢的琴》拿了东京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成了第一个拿到这奖的中国人。领奖时，他还带上了赵春阳当年留下的破铁盒子，里面是几毛钱的硬币——那是他俩蹭饭的“见证”。 李乃文，1974年生在宁夏，后来搬天津，家里也文艺。他5岁就跟着妈演话剧，天赋早早露头。1993年考进中戏，和王千源同班，毕业后一头扎进话剧圈。《恋爱的犀牛》《生活秀》演下来，功底扎实得很。1999年他开始拍电影，2006年《爱情的牙齿》让他小有名气，2007年《集结号》又往前迈了一步。那会儿他常去“山城小灶”，跟王千源、赵春阳混一块儿。那天喊赵春阳给钱，其实是逗着玩儿，他自己也没少蹭。 李乃文蹭饭不掏钱，但也不是白吃。有次他拍戏受了伤，还硬撑着拿片酬给王千源付账。王千源不稀罕这钱，气的是他不爱惜自己。后来他事业起来了，2015年《伪装者》让他火了一把，演啥像啥，成了圈里公认的实力派。他老提起“山城小灶”，说那是起步的地方，兄弟情在那儿扎了根。 赵阳，1976年北京人，1995年考进上海戏剧学院，毕业后进国家话剧院。1999年他演了第一部电视剧《2000年我们结婚》，后来《少年包青天3》《沉默的真相》都挺出彩。他跟王千源、李乃文是90年代末认识的，那时候都在北京混，三人关系铁得很。去“山城小灶”吃饭，他最“抠”，吃完就跑。那次被李乃文喊住，他回头扔了个破铁盒子，说那是“全部家当”。其实他也没啥钱，大家都穷，互相帮衬着过。 赵阳后来在话剧圈站稳了脚，《雷雨》《茶馆》演得有模有样。影视上也有了名气，但他跟王千源、李乃文的交情没变。每年春节仨人还聚，聊当年的糗事。他蹭饭的事儿，成了他们仨的笑料。 “山城小灶”不只是个饭馆，更是仨人起步时的窝。1997年，他们都二十多岁，没钱没名，演艺圈不好混。王千源开店是逼出来的，李乃文和赵春阳蹭饭也不是真占便宜，大家互相撑着。那次赵春阳跑了，李乃文问“给钱吗”，其实是兄弟间的玩笑。王千源后来还拦着李乃文，不让他掏钱，说不是图那几块钱，是怕他们拼得太狠把自己弄垮了。那段日子，饭馆里全是汗味和辣味，他们仨挤在一块儿，聊戏聊未来，账本上画满歪七扭八的小人儿。 二十多年过去，王千源拿了影帝，李乃文成了熟脸，赵阳在话剧影视两开花。东京电影节那晚，王千源捧着奖杯，李乃文赵阳在台下乐，他们仨心里都清楚，没那段胡同时光，就没今天的自己。王千源老说，演员得记着当初为啥干这行，得记着谁陪你啃过馒头蘸辣椒。他们的路不一样，但那份情没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