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越南老山前线，一位中国军官刚要扔出最后一颗手榴弹，却遭突袭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却顿感羞愧。 那年，在老山前线，副指导员汪斌正带领战士搬运战友遗体，就在几分钟前，副连长倒在了弹雨里，破碎的军装浸满鲜血。 突然，一队越南兵从丛林钻出形成包围圈，枪声炸响，两名搬运遗体的战士当场牺牲。 他左腿中弹扑倒在地，挣扎着掏出腰间最后一颗手榴弹，但钢弦刚刚拉开，他就被一记枪托狠狠砸向后脑，眼前一黑，随即倒在副连长的遗体旁。 当他在剧烈颠簸中醒来，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木杆上，由两名越南兵拖行在泥泞山路。 看着眼前的一切，27岁的他瞬间明白，自己成了战俘，耻辱感让他浑身发烫，拼命挣扎。 看他这般，越南兵立即加固绳索，用枪托狠砸他的伤口，而他们之所以抓他，还似乎源于他军装上的干部口袋和胸前挂着的望远镜暴露了他的身份，他们押到了一条“大鱼”。 在阴暗的战俘营，他见识了炼狱，老虎凳让、烧红的火钳，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越南看守将当地肥硕的蚂蟥放在流血伤口上。 酷刑之下，他一度计划用绳索结束自己生命，却被巡逻发现，随之而来的是更凶猛的鞭打和电击。 经历过此番，他逐渐清醒，死亡是懦弱的解脱，求生才是真正的抗争，他仔细观察囚室，发现砖墙砌体材质疏松。 这个发现让他重获希望，开始用十指不断撕抠砖缝，热带雨季湿透的墙体加速了沙石剥落，指端血肉模糊却持续一年挖掘，终于掏穿一个生命通道。 当身体从洞口滚出时，雨雾弥漫的午夜成了最佳掩护，他拖着断腿拼命逃离地狱，丛林深处却没有路标。 数小时后，追捕的犬吠越来越近，虚弱的他倒在泥泞中，被拖回囚室，越军用铁链将他锁成大字。 六年间，身高一米七的山东汉子被折磨得仅剩37公斤，战友们在营地后山给他立了衣冠冢，家里墙上的烈士证明积了厚灰。 1990年初春，中越两国依据双方先前达成的人道主义协议，在边境交换战俘，我方人员看到遣返场面悲愤交加，越南归还的战俘普遍营养不良、伤病缠身。 而当越方战俘面色红润跳下卡车时，归国战士个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多数需人搀扶。 汪斌和其他获释人员立即被送往南宁接受治疗，国家提供了最好的医疗资源，但被硝烟蛀空的健康无法复原。 一年审查期后，组织最终确认他在战俘营没有丧失军人气节，当调令下达让他转业回乡时，他在病房无声垂泪，他终于可以回到那个记忆中麦浪翻涌的山东村庄了。 2016年某农场职工宿舍里，退役多年的他站在窗边眯眼眺望，楼前嬉闹的孙子喊着“爷爷”，阳光正把院里的玉米晒得金黄透亮。 远处公路偶尔驶过大货车，轰隆声瞬间把他拽回1984年，他猛地抓住窗框稳住身形，枯瘦的指节捏得发白。 那些硝烟里的生死搏杀，黑暗囚牢的噬骨煎熬，最终都化成了孙子脸上无忧无虑的笑容。 他松开手转过身，蹒跚走向院中晾晒的玉米棒子，他经历过战俘营的极致黑暗，却用十指撕开生路，在六年的绝望时光守护着国家赋予的军人尊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