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洗碗,婆婆不高兴,婆婆洗碗,老公不高兴,老公洗碗,公婆不高兴,儿媳妇洗碗,大家都高兴。 那天晚饭刚过,厨房瓷砖上还沾着酱油滴溅的痕迹。公公端起第一个碗时,婆婆的木筷子“嗒”地敲在碗沿上:“水龙头开这么大,水费不要钱啊?”她蹲在橱柜前翻找洗洁精,花白的头发扫过儿媳晾在窗边的围裙——那条印着小番茄图案的围裙,是儿媳嫁进来时买的,如今边角都磨出了毛边。公公没吭声,抹布在青花碗上转了两圈,碗底的油渍还凝着。婆婆突然抢过碗,不锈钢水槽被碰得哐当响:“跟你过了四十年,连碗都洗不明白。” 老公从沙发上弹起来时,拖鞋还套反着。他扯了扯母亲的袖子,又看看父亲紧绷的后颈,喉结滚了滚没说出话。上周他洗碗时,父亲盯着他拿碗的姿势看了三分钟,最后从阳台搬来小马扎坐在厨房门口:“年轻人手劲小,碗沿要攥稳。”可当他把洗洁精泡泡冲干净时,母亲又举着筷子戳向碗底:“这儿还有饭粒呢,喂鸡都嫌脏。”那天晚上他躲进卧室抽烟,烟灰缸里堆了七个烟蒂,像一排矮矮的墓碑。 儿媳系上围裙时,厨房忽然安静得能听见冰箱的嗡鸣。她把公公没洗净的碗重新放进水里,温水漫过手背时,婆婆凑过来想搭把手,却被她笑着推开:“妈您歇着,我手快。”海绵在碗碟间发出沙沙的响,她顺手把公公乱放的调味罐摆成一排,又将老公刚才碰倒的油瓶扶正。婆婆靠在门框上,手指无意识地搓着围裙角,忽然念叨起儿子小时候洗碗的事:“那时候他够不着水槽,踩着板凳摔了三个碗……”公公在客厅咳了一声,电视里的京剧唱段突然拔高,老公把剥好的橘子塞进母亲手里,橘子皮的清香漫过厨房的油烟味。 这场景像幅蒙了灰的年画,每个人都在固定的位置上扮演着被默许的角色。当公公的手握住碗碟时,婆婆看见的不是丈夫,而是那个需要被管束的男人;当老公站在水槽前,父母眼里的他永远是没长大的孩子;而儿媳的围裙一系上,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仿佛女人的双手天生就该浸在洗洁精水里,仿佛那道小小的身影能吸走所有家庭分工里的棱角。 可灶台边的瓷砖明明记得,去年冬天儿媳加班到深夜,回家时发现碗堆成了小山。她揉着冻红的鼻尖走进厨房,听见卧室里传来公婆的嘀咕:“谁家媳妇不洗碗?”老公在客厅打游戏的键盘声敲得震天响。那天她洗着碗,热水蒸汽模糊了眼镜,突然想起自己出嫁前,母亲塞给她的那本《家庭主妇手册》,扉页上用钢笔写着:“过日子就是忍字当头。” 如今那本手册早被塞进了书柜最底层,可厨房里的角色戏码还在上演。当儿媳的手指在碗沿上擦出泡沫时,没人看见她袖口磨出的破洞,就像没人问过她更想在电脑前敲代码,还是在水槽前搓洗油垢。这家人用“大家都高兴”的和谐,把一条无形的围裙系在了她的腰间,而围裙上的小番茄图案,早已在日复一日的水渍里褪成了浅粉。 #婆婆家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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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清风扬
2025-06-20 15:4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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