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13岁的潘玉良被舅舅卖到烟花之地,负责的嫌她狮鼻、口阔、厚嘴唇,实在

谦与谦寻 2025-06-20 14:20:22

1908年,13岁的潘玉良被舅舅卖到烟花之地,负责的嫌她狮鼻、口阔、厚嘴唇,实在是长得太丑,根本吃不了这碗饭!舅舅见状只好苦求将其留下,没想到却成就了她的一生伟业…… 她长得“抱歉”,吃不了皮肉饭,索性让她做了个烧火劈柴、端茶倒水的粗使丫头。这反倒成了她的“幸运”,让她在污浊的环境里,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她因此躲过了最初的接客,反倒在烧火劈柴、端茶倒水的间隙,冷眼旁观着楼里的迎来送往,偷学那些艺妓的弹唱技艺。 夜深人静时分,她就着月光,用捡来的破旧乐器,悄悄模仿,排遣心中的孤寂与苦闷。正是这段时间的积淀,让她对音律有了初步的感知,也磨练了她隐忍和坚韧的性子。 1913年,时任芜湖盐务监督的潘赞化,在一次应酬宴席上,听到了潘玉良的弹唱。 她唱的是南宋女词人严蕊的《卜算子》:“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这词儿简直就是她自己命运的写照啊!唱得潘赞化这位留过洋、见过世面的新派人物,心里也泛起了波澜。他看出了这女子眼中的不甘与渴望。 后来在当地商会的“撮合”下,潘玉良被送到了潘府。潘赞化本不愿纳妾,但了解了她的遭遇后,顿生恻隐之心,最终不顾家族反对和世俗眼光,为她赎身并明媒正娶,还请来了陈独秀担任证婚人。潘玉良从此改姓潘,寓意着获得新生。 婚后潘赞化带她到了上海,那是当时新文化运动风起云涌的地方。 一个偶然的机会,潘玉良看到邻居洪野先生作画,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回家后便自己偷偷临摹。 潘赞化发现后,一看这丫头没学过画,居然有模有样,神形兼备!于是便请洪野先生正式收她为徒,后又鼓励她报考上海美术专科学校。 1920年潘玉良凭借出色的天赋和勤奋,成功考入上海美专西洋画科,成为中国最早一批接受现代高等美术教育的女性之一。 上海这座充满活力的城市,也成了她艺术生涯的真正起点,《玉出申江——潘玉良的艺术之旅》特展的名字,也点明了这一点。 在美专学习期间,人体素描课对当时的中国社会来说,还是个新鲜事物,争议颇大。为了突破人体写生的难关,潘玉良甚至大胆地在浴室画画,结果引发轩然大波。 后来她干脆把自己关在屋里,对着镜子画自己,这恐怕就是她日后创作大量自画像和女性作品的最初萌芽吧。 她那幅著名的《顾影》,画中女子拿着镜子顾影自怜,评论家李寓一先生题识说得好:“人家不爱惜我,我自己爱惜自己!是艺人独具之精神……” 毕业后她在校长刘海粟的鼓励和丈夫的支持下,于1921年远渡重洋,考入了法国里昂中法大学,后来又转入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和罗马国立美术学院深造,和徐悲鸿成了同门。 在1926年她就凭借作品获得意大利国际艺术展金奖,但当她1928年学成归国,在上海美专、中央大学任教并举办画展,正意气风发之时,那些关于她出身的流言蜚语,依然挥之不去。 1936年,她的油画《人力壮士》,一幅赞美力量与抗争的作品,在展出时竟被人恶意划破,旁边还贴着不堪入目的字条:“妓子对嫖客的颂歌”。这种恶意再次伤害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尊严。 心灰意冷之下,1937年潘玉良借参加巴黎万国博览会之机再次赴法,从此在巴黎定居了四十余年。 在巴黎,她开始了“合中西于一冶”的艰难探索。她用毛笔、宣纸画人体,那些《侧身背卧女人体》,线条流畅又精准,连陈独秀看了都赞不绝口,称之为新白描体,说她以欧洲油画,入中国之白描。 她的彩墨画《书迷》、《双人袖舞》,既有西画的造型功底,又有东方水墨的韵味和民间艺术的鲜活气息。 她画菊花《梨与黄菊花》寄托着对故土和丈夫潘赞化的思念,她画《梳妆女》将中国女性特有的情思韵味跃然纸上。 她的自画像是贯穿艺术生涯,从早期的探索到后期的成熟,不同时期的自画像展现了她心境的变化和对艺术的执着。 在法国的生活并不富裕,她坚守着不入外国籍、不恋爱、不与画商签约的三不原则,靠着对艺术的执着和好友王守义等人的接济度日。 1959年潘赞化在国内病逝,这对潘玉良打击巨大。她曾在一张寄给丈夫的照片背后写道:“赞兄,你的意中人的心,时刻在你身边”。 可惜,她终究没能等到来年共赏月光圆的那一天,也未能实现晚年重回故土的愿望。 1977年,这位画魂在巴黎与世长辞。临终前,她留下遗嘱,将毕生创作的四千多件作品全部捐给祖国。 信息来源:《十个女人的上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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