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秋天,龙绳武带着妻子儿女从香港绕道菲律宾,最后落脚台湾,他放弃的是云南

潮咖聚星光 2025-05-05 18:16:22

1954年秋天,龙绳武带着妻子儿女从香港绕道菲律宾,最后落脚台湾,他放弃的是云南省政府委员的位置,换来的是蒋介石给的一个空头衔:“总统府中将参军”。 看似荣耀,实则无权无兵,无职无实,他到台湾的第一天,才发现这是一条彻底断了退路的路。 龙绳武不是一般人,他是“云南王”龙云的长子,早年留学法国,国民党空军出身,混过政界,也待过军界。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他曾被中央政府任命为云南省政府委员,职位不低,但他没敢赴任,原因是家里出了事。 他的弟弟龙绳曾在昆明发动武装暴动,没成功,被打死在乱枪下,龙绳武心里明白,这事中央知道,他自己哪怕真心想留下,也很难安心。 他拖着没去云南,在重庆住了一段时间,那时候他写信给周恩来,说愿意出力报效国家,周总理还真的给了他机会,让他来北京谈。 但龙绳武犹豫了。他跟朋友私下说,新政府的制度他看不懂,也不习惯,他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更担心的是,像他这种人迟早被清算,身边人劝他去香港“看看再说”,他便动了心,去了香港之后,就再没回来。 在香港待了几年,日子不好过,他没工作,也没什么积蓄,靠着过去的老关系吃饭。 1954年,一个人找上门来,这个人叫张庆恩,国民党情报部门的副头目,他开门见山:“台湾需要你,总统也记得你。” 张庆恩抛出橄榄枝,说台湾会给他安排身份、住房、待遇,比在香港强多了。 龙绳武一开始犹豫,但一听“总统记得你”,心里那点虚荣立马膨胀了。他信了。 到台湾后,龙绳武才知道什么叫“被安排”,蒋介石的“记得”是给了他一个没有办公室的“参军”头衔,每月一份薪水,别无他物。 龙绳武去问:“我什么时候上班?”对方回:“不必来,参军是荣誉性的。”他很快明白过来,这是安抚,不是任用,他只是一个“象征”。 最让他难受的不是虚职,而是孤立,他住在台北郊区一个旧军官宿舍,出门有人盯着,电话被监听,信也收不到。 他曾经想去日本探亲,被拒,他的五弟想来台湾看他,也被拒,他彻底明白了,他是“有名无实的监控对象”,在台湾当局眼中,他不是盟友,是“疑人”。 1962年龙云病了,龙绳武托人请示当局,想回云南见父亲最后一面。 答复只有一句:“不宜”。同年龙云病逝,龙绳武在台北的房间里点了三炷香,对着窗外磕了三个头。 他一言不发地坐了一整晚,谁劝都不听,他嘴上不说,但心里知道,这一辈子,再也回不去了。 从那以后,他变得沉默寡言,邻居说,他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天,他家阳台朝西,每到黄昏,他就盯着太阳落山的方向发呆。 有人问他在看什么,他说:“看山那头。”他写日记,但写着写着就撕了,说自己写的都是废话。 他晚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早年吸食鸦片留下病根,胃不好,睡不好,精神也越来越差。 1987年,有一次他听到有人讲家乡的事,当场大哭,哭得眼睛都肿了,过了几天,他的眼睛开始模糊,医生说视网膜出问题,治不好了。 他不愿去医院,说“看不见更好,不想看见这个地方”。 别人劝他看看报纸、电视,他摆摆手:“不想听,也不想看。”家人给他带来《人民日报》,他扫了一眼就放下,说:“那地方早变了,我看不懂。”但他还是偷偷留了一张云南的旧照片,在柜子里夹着,谁都不能碰。 他有时会给孩子讲以前的事,说自己年轻时开飞机、留学法国、跟谁谁见过面,他讲得有声有色,但从不提1954年以后这段日子。 有一次孙子问他:“爷爷你为什么不回大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回不去了。”再问,他就不说话了。 1991年,龙绳武在台北去世,他的葬礼没有高官,没有旧友,只有几个家人。 他一生没有被捕,但住了40多年像囚笼一样的房子,他没被关,但自由也没有,他的死讯没引起多大反响,台湾的报纸只登了几行讣告,大陆没报道。就这样,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云南王”之子,悄无声息地走完了这一生。 他留下的东西不多,几本破旧的日记,一本讲佛学的书,还有一篇没发表的小文章,标题叫《远望故乡》。 有人说他晚年信佛,也有人说他只是怕死,但看那篇文章里,他写了一句:“人活着,不能忘根。” 这句话,他在台湾没说过,在日记里也没写过,只出现在那篇没人看的稿纸上。 没人知道他晚年是不是后悔当年那个决定,也许是的。 他一生都活在过去的影子里,越走越远,直到忘记了原点,对于他来说,家乡永远在那片他看不到、也回不去的方向。 参考资料: 李良忠:《龙云家族秘闻》,云南人民出版社,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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