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丈夫想和妻子发生关系,刚把灯关了,就听见妻子轻声说等一下。丈夫愣了愣,

勇敢的风铃说史 2025-12-22 19:21:23

一天晚上,丈夫想和妻子发生关系,刚把灯关了,就听见妻子轻声说等一下。丈夫愣了愣,以为妻子有什么不舒服,正想问,就听见衣柜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他心里一沉,白天家里就他们俩,这衣柜里怎么会有声音。妻子已经坐起身,摸出床头柜里的手电筒,朝着衣柜方向照过去。 妻子的手指在手电筒开关上顿了顿,指节泛白。光柱穿过黑暗时,她的手腕轻轻晃了晃,像被风刮动的芦苇。 我伸手摸向墙根的棒球棍,木头柄上还留着下午乐乐的汗渍——他下午非要拿着当金箍棒,追着家里的橘猫满客厅跑,猫毛粘了一棍。 衣柜门缝里的影子又动了,这次更明显,像团被揉皱的黑布在慢慢舒展。妻子突然吸气,“下午整理换季衣服时,最上层的羊绒衫堆得老高——该不会是滑落下来了?” 我没接话,脚在地板上蹭了蹭,想找个不发出声音的角度靠近。木地板“咯吱”一声,在寂静里像炸雷。衣柜里的影子猛地顿住,连带着妻子手里的光柱都僵住了。 难道是小区最近流传的入室盗窃?上周三单元的李姐家就丢了阳台的花盆,说是夜里进了人。 “里面的人听着!”我扯着嗓子喊,棒球棍举到胸前,“再不出来我报警了!”喊完自己先吓一跳——声音抖得像被捏住脖子的鸡。 衣柜里“咚”地响了一声,接着是闷闷的“唔……”声,像被捂住嘴的小猫。妻子突然抓住我胳膊,“这声音……像不像乐乐?” 门“咯吱”开了条缝,一只沾着毛线的小手扒住门框,指甲缝里还卡着片蓝色毛衣线头。脑袋耷拉着探出来——鸡窝头,蜘蛛侠睡衣的帽子歪在一边,左脸上印着道红痕,像是被衣架硌的。 “爸爸,”乐乐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唾沫星子溅到我手背上,“你举棍子干嘛?我睡觉呢……” 妻子突然蹲下去抱住他,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闷响。“你不是在楼下和小明玩滑板车吗?”乐乐的脑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妈妈找不着我,我躲在衣服堆里,等啊等,就睡着了……” 我这才想起下午的事。乐乐缠着妻子捉迷藏,从沙发底钻到窗帘后,最后像人间蒸发似的没了影。妻子找了半小时,问我见没见,我说“准是跑楼下去了”——原来捉迷藏的终点,是衣柜里的黑暗。 妻子给乐乐脱鞋时,发现他袜子湿了一片,脚心沾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是下午我修剪花枝时掉在地板缝里的。他大概是爬进去时蹭到的。 我把棒球棍靠在墙上,棍头还在轻微发抖。刚才那十分钟,后背的汗浸透了睡衣,现在才觉得冷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以后不许躲衣柜里睡觉,”妻子的声音还带着颤,却伸手捏了捏乐乐的脸,“闷坏了怎么办?妈妈会疯的。”乐乐吸了吸鼻子,“知道了妈妈,下次我躲床底。” 我突然笑出声,弯腰去够乐乐枕头边的东西——半块压碎的饼干,奶油蹭在了蜘蛛侠的眼睛上。是下午他躲进去时,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零食。 妻子把乐乐哄睡着回来,我正摸着衣柜门上被乐乐扒出的指印。那些印子浅浅的,像小兽的爪痕。 “你说,”我转头看她,“刚才那窸窸窣窣的响动,是不是他啃饼干的声音?”妻子没说话,走过来靠在我肩上。窗外的风还在吹,衣柜里的衣服轻轻晃,像谁在呼吸。 原来最吓人的“贼”,是八岁孩子的梦话和磨牙声;最让人后怕的“危险”,是我们以为他在阳光下奔跑,他却独自蜷缩在黑暗里。 我关了灯,妻子的手在我掌心慢慢暖过来。刚才那半小时像坐过山车,现在停在终点,才发现安全带勒出的红痕里,全是软乎乎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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