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钱大钧追求欧阳藻丽,遭到她父亲反对。想不开的钱大钧走在街上,突然掏出手枪,对准太阳穴就要开枪,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砰”的一声,钱大均的子弹已经出膛了。 民国时期的军阀圈子里,钱大钧的名号是一块响当当的金字招牌,作为蒋介石黄埔系的心腹,他在战功之外,其实颇有点“另类”使得真刀真枪,也写得一手惊艳行草,常被人赞作儒将,照理说,这样一位文武双全的权势人物,想要什么样的姻缘不是手到擒来。 可命运偏偏喜欢在他那并不算顺遂的情感履历上,狠狠画上一笔浓墨重彩的荒诞,他那出“一夫两妻,姐妹共侍”的家庭剧,前半截是令人唏嘘的言情,后半截却变成了充满讽刺意味的现实主义悲剧。 当钱大钧在灯红酒绿的社交场邂逅名门闺秀欧阳藻丽,心动得倒是干脆利落但他大概没料到,挡在他面前的那座大山,未来的岳父欧阳耀如,是个怎样难缠的角色,欧阳家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商贾巨富,老爷子更是老同盟会会员,甚至自诩是宋代文豪欧阳修的后裔。 在这位心气极高的文人商贾眼里,钱大钧任你权势熏天、书法再好,骨子里也不过是个扛枪的“丘八”求亲的过程堪称一场闹剧,钱大钧先是以为凭自己的身份能平推,结果吃了闭门羹;他又搬出同僚刘峙去当说客。 满以为能那是十拿九稳,谁知欧阳老先生软硬不吃,甚至为了断绝往来,直接把女儿锁在家里,这时候的钱大钧,表现出了军人性格中极端的一面,有的说法是他急得绝食抗议,搞得军营里人心惶惶,逼得同僚们集体去欧阳家施压。 还有更激烈的传闻说他甚至在那段日子里一度拔枪要在大街上寻短见这种近乎“无赖”的痴情攻势,再加上欧阳家另一位关键人物,三小姐欧阳生丽对外被封锁的长姐暗中相助,最终才勉强敲开了欧阳家的大门。 这门亲事,说是“生米煮成熟饭”也好,说是父亲无奈妥协也罢婚后的头几年,钱大钧倒确实兑现了宠妻的承诺,可惜好景不长,生活给这个刚刚安稳的小家庭埋了一颗雷,婚后不过三年,欧阳藻丽突染重疾。 遍访名医都说是绝症,眼看着人一天天消瘦下去气息奄奄,在这种绝望的时刻,欧阳藻丽做出了一个极为传统却又充满悲剧色彩的决定:为了不让年幼的孩子落入后妈手中受苦,她要把自己的亲妹妹欧阳生丽推给丈夫做填房。 这就是人性最幽微的时刻,病榻之前,一边是妻子的临终托孤,一边是早就对这位姐夫心生崇拜的少女欧阳生丽,在生与死的夹缝中,钱大钧起初或许还有道德上的挣扎,但在欧阳藻丽以泪洗面的苦求下,那道防线最终崩塌了。 甚至可以说,这也正是十七岁的欧阳生丽内心隐秘的渴望,然而剧本在这里发生了一个所有人始料未及的“神转折”原本已经在准备后事的欧阳藻丽,在这一通折腾后,病竟然奇迹般地好了。 这就尴尬了,原本的“临终遗愿”变成了现实中的“鸠占鹊巢”就在欧阳藻丽康复期间妹妹和丈夫的关系已经从暗生情愫变成了既定事实,对此,那位古板的父亲欧阳耀如曾试图做最后的挽救,他一度强行要把小女儿送去日本留学,企图斩断这根情丝。 可此时的钱大钧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还要看岳父脸色的毛头小子,他直接来了个“半路截胡”,将欧阳生丽带到了武汉金屋藏娇,事已至此,为了顾全家族颜面也是为了平息沸沸扬扬的丑闻,欧阳藻丽最终不得不拿出了正室的气度,甚至可以说是无奈的隐忍。 她主动提议,接纳妹妹进门,两姐妹不分大小,同为正妻,外人看这戏台子上热热闹闹,甚至军校里都有人贴出打油诗嘲讽钱大钧:“高谈旧道德礼义廉耻,厉行新生活男盗女娼”这哪里是什么齐人之福,分明是一场尴尬的家庭冷战。 那个屋檐下的日子,远没有传言中那般和谐,姐妹俩虽然共事一夫,但分工和待遇却在潜移默化中拉开了鸿沟,康复后的欧阳藻丽性格转淡,渐渐退居幕后操持家务而年轻漂亮的欧阳生丽则长袖善舞,成了钱大钧交际场上最耀眼的名片。 这种微妙的失衡,终于在一场年终家宴上爆发了仅仅因为言语间对管家不力的几句挤兑,钱大钧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了发妻,那一刻,姐妹俩的地位高下立判,多年的姐妹情分在这一男二女的拥挤格局中,早就被磨得只剩下彼此的怨怼。 当国民党军队兵败如山倒,准备撤往台湾时,钱大钧必须做出抉择,这不仅是政治立场的选择,更是家庭关系的一次总清算,最终踏上那艘海轮的,是风光无限的妹妹欧阳生丽,而故事最开始那位让钱大钧要死要活、拼了命才娶回家的欧阳藻丽。 却选择了留在上海,留在大陆,是心灰意冷被抛弃,还是赌气不愿同行,在那乱世的码头,恐怕也没人能说清其中的真意,一湾海峡,从此隔断了这对姐妹,也将这个荒唐的家庭劈成了两半。 当年为了成全一份爱情闹得满城风雨,谁能想到几十年后,妹妹在海峡那头反思当年的年轻气盛,而姐姐在海峡这头孤独终老,这出关于欲望、伦理与时代的大戏,起于一场轰轰烈烈的为了爱,终于一场老死不相往来的寂静。 信息来源:《钱大钧:黄埔将领的情感裂缝》·中国新闻网·2012-03-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