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路大爷的儿子外出打工后失踪了无音讯，19年后老两口改造家中旱厕竟挖出一具尸骨，经过法医鉴定，竟是其失踪的儿子！ 19年里，老两口把寻人启事贴满了大半个中国，逢人就问“见我儿平飞没”。 直到那把挖土机铲出白骨，所有的念想碎得像旱厕里的泥块。 那时候村里年轻人都往外跑，天津的肉联厂、广州的电子厂，春节回来都揣着票子。 赵新霞说平飞去天津打工时，老两口还塞了袋自家种的花生，“到了给家里来个信”。 信没等来，等来的是赵新霞抱着肚子说“他不学好，跟人跑了”。 平飞总说“我妈不容易”，每次婆媳吵架都把赵新霞推出去。 赵新霞孕吐得站不稳，婆婆在灶台边摔碗“赔钱货还想吃鸡蛋”，平飞回来就骂她“不懂事”。 肚子里的孩子踢得她半夜睡不着，炕席上全是泪渍。 那天赵新霞刚吐完，婆婆又在院子里骂她“不下蛋”，平飞回来就给了她一巴掌。 她抓起炕边的鞋带，脑子一片空白。 等回过神，平飞已经没气了，脸紫得像秋天的茄子。 旱厕里的粪水漫过脚踝，她把尸体拖进去时，指甲缝里全是泥。 村里人后来路过都说“老路家厕所味儿特别冲”，谁也没多想。 她用石头压住尸体，又填上土，第二天跟没事人一样去赶集，只是买的韭菜忘了带回家。 2001年赵新霞拿着“失踪证明”离婚，老两口守着三间瓦房，连过年都不敢贴红对联。 2019年挖土机一铲子下去，白骨上还缠着半截鞋带，颜色褪得发白，却死死勒在骨头上。 警察找到赵新霞时，她正在给小儿子缝书包。 听说尸骨被发现，手里的针直接扎进了手指头，血珠渗在蓝布上，像当年没流干的泪。 她断断续续说着“他打我”“我不是故意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玉米叶。 我觉得法律这东西，有时候就像老农用的犁，看着慢，该翻出来的土一点不会少。 故意杀人的追诉期有20年，赵新霞躲了19年，终究没躲过旱厕里那把烂泥裹着的骨头。 半截鞋带还缠在证物袋里，旱厕早改成了冲水马桶。 只是老两口再没去过那个院子，说夜里总听见有人喊“爸、妈”，声音像极了19年前平飞出门时的动静。 有些债，躲到天涯海角，骨头都会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