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去的一家饭店，一年四五万消费有的，有一次吃了8573，老板说给7800，老

我经常去的一家饭店，一年四五万消费有的，有一次吃了8573，老板说给7800，老板娘说不行，两口子当时就干起来了，说最多就是8500，我没说话，默默的扫了8573，当时滴的一声微信到账老板娘眼里放光。 街角那家家常菜馆，我踩烂了三双鞋底子。 玻璃门上总沾着点油烟，推开门就是熟悉的酱油香。 一年到头，在那儿填肚子的钱，怎么也得堆出四五万。 那天晚上去吃饭，结账时账单上的数字跳成8573。 老板叼着烟凑过来，把账单往我面前推了推：“老主顾了，给7800就行。” 老板娘正端着碗擦桌子，听见这话“哐当”把碗墩在灶台上。 “不行！”她抢过账单，指尖划过数字：“最多抹零头，8500！” 老板急了，扯着她胳膊往旁边拉：“你懂啥，人家常来！” 老板娘甩开他的手，声音拔高了点：“常来也不能赔本！房租水电不是钱？” 两口子就在我桌子旁边争起来，一个说“老客户要让利”，一个说“账目不能含糊”。 我没说话，低头看桌上的盘子，剩了小半盘没吃完的鱼香肉丝。 后来听后厨师傅说，老板娘的记账本比脸还干净，每笔支出都用红笔标着日期——上个月刚交了房租，这个月的肉钱还欠着菜市场老李的。 老板总说她“死抠”，可我每次去，桌上的茶杯永远是满的，冬天还会多放个热水袋。 老板娘骂老板“傻大方”，可客人落下的手机、围巾，她都收在吧台第一个抽屉里，贴张纸条记着日期。 我没说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顿了顿，输了8573。 滴的一声，微信到账的提示音在店里荡开时，老板娘正低头擦桌子，猛地抬头看我，眼里那点光，像灶膛里刚添进去的柴火，猛地亮了一下。 老板愣了愣，挠着头嘿嘿笑：“你看你这……” 老板娘没说话，转身从吧台里拎出一袋刚炒的南瓜子，塞我手里：“自家炒的，拿着。” 你说这几百块钱，值得两口子在客人面前争得脸红脖子粗吗？ 或许在他们眼里，这不是几百块钱的事——老板算的是人情，老板娘算的是生计。 人情是暖的，能让老主顾踏破门槛；生计是实的，能让灶台上的火从早烧到晚。 缺了哪个，这馆子都开不长久。 第二天再去，老板端上来一盘刚卤好的鸡爪，“送你的”，老板娘在吧台算账，抬头朝我笑：“以后别多给，该多少是多少。” 我剥开鸡爪，卤汁的香味钻进鼻子，突然想起第一次来这儿，也是这样的傍晚，老板在灶台前颠勺，老板娘在旁边递盘子，锅铲敲着铁锅当当响，像在敲着日子的节拍。 玻璃门上的油烟被擦得锃亮，推开门时，酱油香混着老板娘的笑声飘出来，还是老样子。 日子嘛，不就是你让一步我记着好，锅碗瓢盆碰着响，才叫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