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妻今年49岁，她因出轨在外面有了情人，与我离婚5年多。昨天，她忽然给

我前妻今年 49 岁，她因出轨在外面有了情人，与我离婚 5 年多。昨天，她忽然给我打电话，称她得了乳腺癌晚期，现在已经住院，情人不管她，还不接电话，能不能借她 2 万元钱。我当时正在厨房择菜，手机放在客厅茶几上，看到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才接。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虚弱，带着点哭腔，我愣了好几秒才听出是她 ——5 年没联系，她的声音变了很多，以前总带着点轻快，现在却沉得像灌了铅。 昨天下午三点，我正蹲在厨房水槽边择菠菜，指尖捏着片带泥的叶子，冰凉的湿意蹭到皮肤上。客厅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跳着陌生号码，归属地是她现在住的城市——离婚五年，她的号码早就被我删了。 我擦了擦手，慢腾腾走过去。心里嘀咕：这年头诈骗电话都这么执着？犹豫着划开接听键，把手机贴到耳朵上。 “喂？”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嗡嗡转，我说话的声音有点闷。 电话那头没立刻出声，只有轻轻的喘息，像破风箱似的，接着是压抑的哭腔：“是我……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我捏着手机的指节猛地一紧。这声音软塌塌的，像泡了水的棉花，可那哭腔里的尾音，又偏偏勾着五年前的影子——我愣了足足五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 “是我，”她重复着，声音抖得更厉害，“我住院了，乳腺癌晚期……医生说要马上化疗，可我没钱。” 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响，我没关。菠菜叶子在水槽里浮着，刚才蹭到指尖的泥点，现在干在皮肤上，有点痒。 “他呢？”我问的是那个情人。当年她提离婚时，眼睛发亮地说“他比你懂我”，说跟我过日子像喝白开水，没味道。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然后是更响的抽泣：“他不管我……电话不接，微信拉黑，我找不到他了……” “要多少？”问完我就后悔了——这话像个开关，让她的哭声瞬间决堤。 “两万……就两万，”她哽咽着，“我知道我没脸……可我真的没办法了，孩子还小，我不能就这么……” 孩子？我们的女儿去年刚上大学，离婚后跟着我，她这五年除了偶尔打钱，几乎没管过。我忽然想起五年前她走的那天，女儿抱着她的腿哭，她掰开孩子的手说“妈妈以后会更幸福”——现在听着她在电话里提“孩子”，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五年没见，她的声音彻底变了。以前她说话总带着点跳脱，像夏天的冰汽水，“嘭”一下就能炸开甜；可现在，每个字都沉得像往水里扔石头，“咚”一声，半天才能到底。 我靠在客厅的墙上，手机贴着耳朵，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的，和她的喘息声混在一起。茶几上的阳光移了位置，照在手机屏幕上，陌生号码四个字刺得眼睛疼。 她当年总说我“太闷”“不懂情趣”，说跟我过日子像喝白开水。可白开水淡归淡，至少渴的时候能解渴；她后来追的那杯“烈酒”，喝完了，剩下的只有烧心的疼。 两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盯着茶几上女儿的照片——照片里女儿笑盈盈的，露出两颗小虎牙。我想起女儿上个月视频时说“妈妈好像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心里忽然软了一块。 “钱我明天给你送医院去，”我听见自己说，“但你得把主治医生电话给我，我要知道具体情况。” 电话那头的哭声停了，然后是小声的“谢谢”，细得像根线。 挂了电话，我去厨房关了抽油烟机。水槽里的菠菜还漂着，叶子蔫了一半。我捞起一把，慢慢择着黄叶，指尖沾着的水珠滴在台面上，溅开一小朵水花。 人这一辈子，好像总在选。选了激情，可能就得丢了安稳；选了眼前的甜，或许就要扛后来的苦。只是谁也没想到，有些选择的代价，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狠。 明天去医院，我该跟她说什么呢？是问她这五年过得到底好不好，还是什么都不说，把钱放下就走？ 厨房的窗户没关，风灌进来，吹得窗台上的绿萝叶子晃了晃。我看着那片叶子，忽然觉得，不管当年怎么样，她现在躺在病床上，总不能真的没人管。 毕竟，她还是孩子的妈妈。 择完最后一把菠菜，我把它们放进篮子里。水槽里的水慢慢流下去，发出“咕噜”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沉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