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子气到吐血，儿子失恋了，怪我们家没买房，他女朋友和他分手了，说都是因为我得了

被儿子气到吐血，儿子失恋了，怪我们家没买房，他女朋友和他分手了，说都是因为我得了癌症，连累了他，和我吵了一架，说我没有能力就别生孩子，把他带到世上来受苦，说生了就要负责，我说你吃的，喝的，穿的，学费，住的哪样不是我负责的，儿子说谁家父母 40 多岁还没买房，说有我和他爸这样的父母，真是丢人，我... 化疗后的第七天，我扶着墙挪到厨房倒水。 客厅传来摔门声，是小宇从外面回来——他失恋的事，我和他爸昨天就知道了。 药罐子还温着，中药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在空气里拧成一股绳。 下午三点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地板上，他突然红着眼冲过来：“妈，你满意了？” 我愣了愣，手里的水杯晃出几滴热水。 “她爸妈说我们家连套婚房都没有，说我跟着你这样的妈——”他顿了顿，声音像淬了冰，“说我跟着你这样的妈，一辈子都别想出人头地。” “小宇，妈妈知道你难过，但是……”我想伸手碰他的胳膊。 他猛地甩开：“别碰我！要不是你生病花光了钱，我们家会买不起房吗？要不是你，她会跟我分手吗？” 我攥着水杯的手开始发抖，想说你从出生到大学毕业，哪件衣服不是我挑到合身，哪顿饭菜不是热乎着端上桌，哪次学费不是提前备好？这些话堵在喉咙口，却变成了细碎的哽咽。 “没有能力就别生孩子！”他踹了一脚旁边的凳子，“把我带到世上来受苦，你觉得很光荣吗？生了就要负责！” 负责？我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觉得陌生。 这些年，我和他爸起早贪黑地干活，供他读书，给他买他想要的球鞋，甚至在我查出癌症后，都想着不能拖累他，偷偷停过两次化疗的药——这些，都不算负责吗？ “谁家父母四十多岁还没买房？”他冷笑一声，“同学都笑我，说我爸妈是窝囊废。” 窝囊废？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血一下子涌到了头顶。 我想起他小时候发烧，我背着他走了三公里的夜路去医院；想起他第一次拿到奖状，开心地抱着我说“妈妈最棒”；想起他上大学时，偷偷塞给我一个存折，说“妈，这是我兼职攒的，你留着买好吃的”。那些画面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子里闪，可眼前的人，却像换了一个灵魂。 “我……”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原来，在他心里，我这个得了癌症的妈妈，只是一个没本事买房、让他丢人的“拖累”。 原来，我们二十多年的母子情分，在一套房子面前，轻得像一张纸。 他摔门进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沉重。 药罐子倒了，褐色的药汁洒在地上，像一滩凝固的血。 我蹲下去，想用手去擦，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我知道他失恋了很难过，年轻人把爱情看得比天还大，可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呢？ 难道我生病，是我愿意的吗？难道我不想给你买大房子，让你风风光光地娶媳妇吗？ 可生活不是许愿池，不是你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得到什么啊。 我想起医生说的话，让我保持心情舒畅，别生气，别劳累。 可现在，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疼，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扶着沙发站起来，想去拿药，却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他爸回来了，在问“怎么了”。 又好像听到小宇房间的门开了，有脚步声朝我这边来。 我想睁开眼看看，却怎么也睁不开。 原来，当父母的，不管付出多少，只要有一点没做到孩子心坎里，之前的好就都成了零。 原来，孩子长大了，真的会变成我们不认识的样子。 可就算这样，我还是希望他能幸福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躺在自己的床上，小宇趴在床边睡着了，眼角还有泪痕。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我平时吃的药。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还是那么软。 他好像感觉到了，动了动，嘴里嘟囔着什么，听不清。 也许，等他醒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也许，他只是一时糊涂，说了气话。 可我心里清楚，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像钉子钉在墙上，就算拔出来，也会留下窟窿。 这个窟窿，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才能填平。 或许，永远也填不平了。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当妈的心，有时候真的比癌症还疼。 可疼归疼，日子还得往下过。 只希望他以后能明白，父母不是超人，我们能给的，已经是我们的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