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我跟我老公打架，他妈让我滚，上去我就打了他妈一顿，他弟看到他妈受欺负就把我打

有次我跟我老公打架，他妈让我滚，上去我就打了他妈一顿，他弟看到他妈受欺负就把我打倒在地，我上去就把他弟抓花了，那天惊动了警察，我也没有害怕，只是觉得很爽，警察来了之后，在楼道里问了半天情况。 结婚三年，厨房的油烟味总裹着点说不清的紧绷——他下班回来就窝沙发，他妈总在我洗碗时倚着门框说“我们老家媳妇都……”，话没说完，却像根刺，扎得人后背发紧。 那天为孩子奶粉钱拌嘴，他摔了遥控器，电池蹦到我脚边。 我吼回去“你挣那点够谁花”，声音抖得像要散架。 他妈突然从里屋冲出来，灰白的头发炸着，指着门“滚出去！我们家不养闲人！” 我脑子嗡的一声，血往头上涌。 抬手就推了她肩膀——后来才知道那下用了多大劲，她踉跄着撞在墙上，闷哼一声。 他弟从房间跑出来，看见他妈扶着腰，红着眼扑过来“你敢打我妈！” 我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挨了一下，整个人摔在茶几角上，膝盖磕得生疼。 也不知哪来的劲，爬起来就抓他胳膊，指甲掐进肉里，直到听见他“啊”地叫出声，才发现他脸上已经几道血痕。 楼道里的声控灯被我们的动静惊醒，一层一层亮上去。 邻居拍门时，我正坐在地上喘，他弟捂着脸，他妈坐在沙发上哭，他站在中间，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警察来的时候，我盯着自己发抖的手，上面沾着他弟的血，还有刚才推他妈时蹭到的墙灰。 警察在楼道里问情况，声控灯灭了又亮。 他说“她先动手打我妈”，他妈哭着重复“让她滚怎么了”，他弟举着伤臂“你们看她把我抓的！” 轮到我，张了张嘴，只说“她让我滚”，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后来警察走了，楼道灯忽明忽暗，他弟脸上的抓痕和我手腕的淤青对着晃。 回家看着镜子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突然想起去年我发烧，她端过一碗姜汤，那时她的手也是这样抖着吗？只是那天，她没说“老家媳妇”，只说“趁热喝”。 其实早有预兆吧？他工资条藏在鞋垫下，我假装没看见；他妈把我给孩子买的进口饼干换成散装的，我笑着说“孩子爱吃这个”。 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像厨房没擦干净的油垢，一层一层积着，直到那天，被一句“滚”点着了火。 警察走后半年，我们没再说过话。 孩子见了奶奶就往我身后躲，见了叔叔就哭。 有次带孩子在楼下玩，碰见他妈提着菜篮，她看见我们，脚步顿了顿，把菜篮往身后藏了藏，转身走了。 现在厨房换了新油烟机，油烟味淡了。 每次洗碗，总想起她倚门框的样子，只是再也没听见那句话了。 只是偶尔摸着孩子后脑勺的软发，会突然想起警察问我“后悔吗”，当时没答，现在才明白——手疼，是一时的；心疼，是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