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一群野人拦住解放军,领头乞丐拿出一张发黄的纸,首长看后当场泪崩:你们竟然还活着? “别开枪,我们要见周副主席!” 1949年12月,四川宜宾的深山老林边,一支正准备奔赴成都战场的解放军先头部队,突然被一群看起来像“野人”一样的队伍拦住了去路。 战士们瞬间端起枪,警惕地瞄准对方——这群人头发胡子缠成一团,脸上积着厚厚的污垢,衣服烂得只剩几片布条,脚上裹着晒干的芭蕉叶,浑身散发着山野的腥气,活脱脱刚从原始森林里钻出来。 “不许动!再往前冲就开枪了!”班长厉声喝止。领头的老者却毫无惧色,枯瘦的手哆哆嗦嗦伸进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层层包裹的布包,嘶哑着重复:“我们是红军,有周副主席的手谕,要归队!” 通信员接过布包,快步跑到二野某部营长张振华面前。层层揭开油纸,一张发黄发脆的麻纸露了出来,上面“坚守敌后、牵制敌军、待革命胜利即归队”的字迹虽有些模糊,却清晰可见落款——1935年2月,周恩来,盖着“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的红章,旁边还压着一本磨破封面的《共产党宣言》。 “你们是谁?这手谕从哪来?”张振华的声音忍不住发颤。老者抹了把浑浊的眼泪,声音陡然洪亮:“我叫杨世银,原川南游击纵队通信员!整整十四年,我们四百多人打到只剩十七个,终于等到主力了!” 这话像惊雷炸响在队伍中。谁都知道,1935年扎西会议后,周恩来亲自组建川南游击纵队,抽调四百多名骨干留下牵制敌军,掩护中央红军长征,可后来敌军重兵围剿,纵队与中央失联,多年来杳无音信,早已被默认全军覆没。 杨世银的记忆拉回十四年前。纵队刚成立不久,司令员王逸涛就因妻子被俘叛变,泄露了部队驻地和行军路线,敌军瞬间调集上万兵力围堵 。组织部部长戴元怀为掩护主力突围,亲率通讯班冲向敌军制高点,最终全部壮烈牺牲,头颅被敌人割下示众 。 “叛徒卖队后,我们只能钻进深山躲命。”杨世银的声音带着哽咽,“没有粮食就挖野菜、啃树皮,冬天裹着芭蕉叶取暖;伤病员没药治,就靠老乡送来的草药硬扛;敌人悬赏五百大洋捉拿我们,连名字都得改,活着全凭一口气。” 他掀起破烂的衣襟,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伤疤:“这是1947年殷禄才队长牺牲前,把《共产党宣言》和纵队印章交给我时,我为掩护他挨的枪子。他说,就算只剩一个人,也要守住信物,等中央来接我们。” 张振华捧着那本泡得发胀的《共产党宣言》,指尖抚过扉页上模糊的字迹,眼泪再也忍不住。他猛地立正,向这群幸存者庄严敬礼:“同志们,辛苦你们了!党中央没有忘记你们,革命胜利了!” 周围的战士们纷纷放下枪,红着眼眶向他们致敬。谁能想到,在这片深山里,竟还有这样一群红军战士,凭着对革命的忠诚,在与外界隔绝的绝境中坚守了十四年。他们靠群众掩护躲进山洞,用竹筒传递情报,哪怕队伍打散成“火种小组”,每到腊月也会点起松明,合唱《国际歌》 。 后来经过三天核查,证实这十七人正是当年失联的红军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幸存者。他们不知道主力早已抵达陕北,不知道抗日战争胜利,甚至不清楚新中国已经成立,唯一的信念就是守住周恩来的手谕,等革命胜利归队。 1950年元旦,幸存的老队员在成都参加补入仪式,周恩来接到电报后沉默良久,批示按老红军待遇安置,追封牺牲的一千六百多名战友为烈士 。而叛徒王逸涛,1951年被公审处决,幸存者们到刑场点香祭奠,告慰牺牲的战友。 这群“野人”般的战士,用十四年的坚守诠释了信仰的重量。他们没有充足的补给,没有先进的武器,甚至连基本的生存条件都没有,却凭着“红旗不能落地”的信念,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中活了下来。他们的斗争,是长征史诗中鲜为人知的篇章,更是中国革命胜利的重要基石。 新中国的成立,从来不是孤军奋战的结果。正是无数像川南游击纵队这样的“孤胆英雄”,在不同的战场默默坚守、英勇斗争,才换来了今日的山河锦绣。他们的信仰,如同深山里的火种,即便历经风雨,也终将燎原。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