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老公和婆婆吵了一架，起因是两个小姑子今年要各带一家人回娘家过年，算下来足足

昨天，老公和婆婆吵了一架，起因是两个小姑子今年要各带一家人回娘家过年，算下来足足有8口人。婆婆没跟我和老公商量，就一口应下了这件事，搞得我和老公心里堵得慌。 三居室的每个角落都透着局促——孩子的奥特曼手办被塞进纸箱堆在阳台，婆婆正用旧床单铺着小床，“让小宝跟你们挤挤，他姑姑家的孩子得有个像样的房间。” 这场争吵像根刺，扎在三代人之间：婆婆觉得女儿回娘家天经地义，老公愁的是8口人要怎么塞进本就紧凑的屋子，而我盯着购物软件里飙升的年货价格，手指悬在支付键上迟迟不敢按。 孩子放学推门看见满地狼藉，抱着变形金刚坐在地上哭，“奶奶说我的房间要给 cousin 住。” 婆婆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一家人挤挤才热闹。” 没过两天，小姑子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 大妹举着手机转了圈自家客厅，“妈，过年我想吃你做的酱肘子”；小妹在旁边抢话，“哥，到时候开车带我们去泡温泉啊”。 我凑过去说了句“家里可能住不下”，屏幕那头的笑声突然停了，“嫂子你怎么这么见外，都是一家人。” 这话让我想起去年——她们走的时候，后备箱塞满了我刚买的坚果礼盒和老公发的年货，连冰箱里的腊肉都被装了大半。 婆婆当时还笑着说，“女儿家就是要多疼疼。” 老公蹲在阳台抽烟，烟蒂在花盆里堆成小山。 “要不我们出去住酒店？”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我望着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婆婆抱着两个小姑子笑得眯起眼，“那她该以为我们在躲她了。” 或许在婆婆心里，嫁出去的女儿从不是“外人”——她总翻出老照片念叨，“当年你爸走得早，我一个人拉扯三个，你妹妹们省下饭给你哥吃。” 可那些泛黄的回忆，如今成了压在我们小家庭肩上的秤砣。 传统里的“阖家团圆”，遇上现代小家庭的现实边界，往往会擦出火星。 婆婆用她那代人的方式维系亲情，却没算过每个月要还的房贷，没看到孩子作业本上的泪痕，也没听见我和老公夜里的叹气声。 离过年还有半个月，家里的空气已经凝成了冰。 老公下班回家就躲进书房，孩子写作业时总问“姑姑她们什么时候走”，连鱼缸里的金鱼都好像游得没以前自在了。 昨晚我半夜醒来，看见老公对着手机里的租房信息发呆。 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墙上投出长长的影子，像极了这个被拉扯的家。 好好的年，怎么就过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