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张大千收了个16岁的女徒弟。结果女徒弟画技还没进步,肚子先大了,她找到张大千,对他说:“我怀了你的孩子,怎么办?”彼时张大千已经有3个妻子,但看着小徒弟徐雯波的模样,他还说出了那句话:“那我就娶你。” 民国那拨大画家,张大千、徐悲鸿、齐白石,各有各的风流。 张大千这一桩,够人说一辈子:师傅四十四岁,徒弟十几岁,前头三房妻子、九个孩子,后头多出一个挺着肚子的女徒弟,跑来问一句“我怀了你的孩子,怎么办”。 时间往前推,一九一六年暑假,他和同学徒步回内江,半路给土匪捉上山。 山里要的是会写字的人,他被迫当了百多天“黑笔师爷”,对着枪口记账写信,熬到有机会溜下山。 回家不久,家里替他定亲,对象是表姐谢舜华。 亲事定下,人又被送去日本留学。一九二一年回到上海,他想拜曾熙为师,先接到的却是未婚妻去世的消息。 他转身钻进松江禅定寺剃度,法号“大千”,张大千这个名头就是那时起的。 寺里清规天天敲在耳边,三个月下来,他熬不住这份寂寞,自认六根不净,脱下僧衣,奉命回川娶曾庆蓉,成婚后又回上海,在李瑞清、曾熙门下学书学画。 那会儿他名气不大,要靠卖画养家。一九二一年前后,他画了一幅署名石涛的画卖给客人。 客人把画带回家,挂了几天,家里十四岁的女儿看着不顺眼,觉得笔意不像。 客人没翻脸,把张大千请到家里。张大千一进门,就见那姑娘站在画前,说这幅“石涛”味道差了些。她父亲李茂昌挑明:这是赝品,女儿早看出来了,你打算怎么说。 张大千脸一沉,当场跪下认错,承认是自己临仿,为糊口走了偏路。 屋里一时僵住,这个十四岁的姑娘李秋君却补了一句,说能仿到这个程度,说明画工不错。 骂是挨了,夸也落下来了,张大千索性顺着台阶,求她收自己为徒。 姑娘摇头,说年纪差不多,做徒弟不合适,不如结伴学画。他便住进李家,早晚同桌吃饭,一起伏案画画。 日子长了,人心往一处偏,李秋君对他动了情,这点藏不住。 张大千那时还有顾虑,跟她说自己家里早有老婆,最大的儿子已经十岁,不想耽误她。 她不服气,说等了整整十年,就问你愿不愿娶。话说到这一步,他还是摇头,提包离开李家,把这段情压下去。 几年过去,他的画一幅幅传出去,名气越叫越响,家里也一间间添人。 二房进门,三房也娶了,前前后后,感情经历有十二段之多。 他给自己立了个规矩:“爱上一个人,就娶回家。”这一套,最后落在徐雯波头上。 她和张大千的女儿张心瑞是同学,常到张家院子里玩,墙上挂满山水花鸟,时间一久,她也起了学画的心思,认定里屋铺纸研墨的那个人最合适。 她开口拜师,张大千先把话说死,说收徒规矩很严,一旦认了师生名分,就只讲笔墨,不掺和别的,将来别越界。 她点头,信了。 两年过去,徐雯波十六岁,成了名义上的女徒弟。 画案前,一老一少,对着纸讨论用笔,久坐一桌,气味就变。张大千看她的眼神,慢慢不止放在线条上,心里那根弦又被拨起来。 他那句“爱上就娶”的老话翻出来,索性挑明对她有意。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忽然被家里敬着的大画家表白,心里难免发晕。 她答应得不算拖泥带水,家里先炸锅的是姑母。一算年龄,一个四十四,一个刚十几,相差三十二岁,她当场骂他“为老不尊”“不知检点”。 张大千嘴上不多争,换了个硬法子。 有一晚,他和十八岁的徐雯波对坐喝酒,桌上菜凉了,人没散,酒意一冲,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先前说的那些规矩,这会儿全成了空话。 过不多久,徐雯波走到他面前,低声说:“师傅,你要当爹了,我有了,是你的。” 张大千听完,脸上不是慌,是喜。前头几房妻子已经给他生了九个孩子,他早就习惯当爹,在他心里,这又是一个“添丁”。他给出的回答很干脆:“那就娶你。”这一句落下去,徐家的退路就没了,原本反对得最凶的姑母,只能把“不行”憋回肚子里,同意这门亲事。 婚礼不算铺张,大家心里明白:这位新太太,前些年还和张家的女儿坐一张课桌。 张大千家里反应更直接,妻妾子女心里都有疙瘩。张心瑞最难受,同学一夜之间成了“后妈”,这口气咽不下,她收拾行李离家出走,用走路表态。 张大千没因女儿走人就改主意,他照旧把徐雯波迎进门,按自己的规矩生活。 对这个小太太,他算得很细:提前规划遗产,把她那一份定在最高,其他子女也都有分;从一堆作品里挑出最心爱的那幅画送给她。 那幅画被她收在箱底,许多年不愿轻易拿出来,压着张大千的名声,也压着这一大家子的叹气声。
